“小子!你血口噴人!”盧應天麵紅耳赤,驚慌失措地指著蘇曉飛。
“陛下,僅憑這一張不明不白的血書,就指責盧總管剽竊之罪,未免有些不妥。”皇後韋氏對李顯說道。
她雖然對盧應天用剽竊來的食單混跡禦膳司的行為也很不滿,卻不希望盧應天現在就被李顯處置,畢竟他用燒尾宴幫韋溫和自己籠絡了不少朝中黨羽。
“就是就是,而且呂一鈞可是參與刺殺武丞相的逆賊。”盧應天順勢說道。
李顯拿著血書,問蘇曉飛道:“寡人聽聞呂一鈞參與了刺殺武三思丞相的謀反行動,更是教唆太子謀逆之人,你為何還要替他說話?”
蘇曉飛道:“小人隻為事實說話,無論呂一鈞之前做過什麼,都無法否認是他創造了燒尾宴食單裏的菜肴這一事實,盧總管竊取食單,陷害忠臣,罪不可恕。”
盧應天眼睛一轉,裝出一副委屈模樣道:“微臣對陛下和皇後忠心耿耿,又怎會做出那等欺師滅祖的事情,呂一鈞乃微臣師兄,步入歧途,微臣也是痛心疾首啊……”
皇後韋氏厲聲道:“小子,你不要以為贏了對決,就敢在聖上麵前胡言亂語,小心本宮廢了你。”
蘇曉飛笑道:“皇後娘娘,如果沒有確鑿證據,小人又怎敢在聖上麵前揭露盧總管的真麵目?”
“什麼證據?拿給朕瞧瞧。”李顯說道。
盧應天和皇後一聽蘇曉飛手裏掌握著證據,心中皆是一驚。
蘇曉飛道:“證據就在燒尾宴食單當中,盧總管雖然拿到了燒尾宴食單,卻並不知道呂一鈞研製菜品的過程,假如盧總管真的是燒尾宴食單的創造者,便能準確說出這血書裏每種菜肴的由來。”
盧應天臉色發青,說道:“笑話!燒尾宴食單裏有近百道菜肴,我怎麼能記住每個菜肴的由來?”
李顯點點頭,“這也不無道理。”
蘇曉飛搖搖頭道:“你就算再怎麼健忘,也不會忘記,今日我們用來比試的這道清燉小牛犢的由來吧?”
“你……?!”盧應天看著蘇曉飛言之鑿鑿的模樣,以為在李顯手裏那張血書上,真的寫著呂一鈞創製這道菜品時的過程。
李顯看了一眼手裏血書,認真地問道:“盧總管,你若是這道菜的創製者,定然知曉,不如說來聽聽。”
盧應天看了眼皇後,顯然這時皇後也無法幫他,隻好硬著頭皮說道:“這清燉小牛犢……當初原本是用的羊肉……但牛肉比較好吃,所以才用的牛肉。”
李顯的眉頭皺了皺,顯然對盧應天這個回答十分不滿。
站在一旁的蘇曉飛卻嘴角微翹,麵帶微笑。
李顯叫來老太監,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老太監隨即走到盧應天麵前說道:“奉聖上旨意,盧應天輸掉對決,革去禦廚總管職位,另割去兩手各二指,罰今世不得再入廚房,立刻執行。”
盧應天臉色蒼白,渾身發抖,不住求饒道:“陛下饒命!皇後饒命!不要輕信他啊!”
李顯冷哼一聲,說道:“剽竊燒尾宴食單,陷害同門,寡人沒賜你死罪已經算便宜你。”
皇後韋氏心中一驚,問道:“陛下何出此言?”
李顯紅著臉,將血書遞給皇後,說道:“呂一鈞當年創造清燉小牛犢,根本沒有什麼用牛肉替換羊肉的想法,僅僅隻是因為聽寡人說想嚐嚐牛肉,又擔心被朝臣指責不以身作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