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羅教主不是也在美酒中下了毒藥嗎?”蘇曉飛淡淡笑道。
“臭小子,你中的毒藥,是我用七七四十九種西域毒蟲煉製的奇毒,每七天都要服用一次解藥,隻要錯過服藥,老夫保證你比死掉還痛苦!”羅教主冷笑道。
蘇曉飛麵不改色,嘴角一勾道:“我死了不打緊,但那十全大補湯,我保證今後再也沒人能做的出來。”
“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掌劈死你!”羅教主一掌拍下,麵前結實的紫檀木桌頓時下沉了數尺。
蘇曉飛低頭一看,隻見四隻桌腿已深深陷入地麵。
剛想吐槽不過如此,便聽見喀嚓喀嚓數聲碎裂的聲音,木桌竟隻剩下一堆碎屑,那紫砂鍋也碎的個幹淨,湯汁灑了一地。
下一刻,羅教主的掌風已經到了額頭前。
“教主息怒!此人對本教有功!”白絳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的功勞,已經用安樂公主獎賞過了。”羅教主冷聲道。
“但他還有更大的功勞。”
“更大的功勞?說來聽聽。”羅教主收回手掌,臉色難看。
白絳真道:“此人當初在胡玉樓便已提出加入摩尼教的意願,花姐命他去皇宮竊取《彭祖食經》做證明,他做到了。”
羅教主瞥了蘇曉飛一眼道:“你想拜入摩尼教?”
蘇曉飛心中暗想,白絳真這樣說,肯定是想為自己爭取時間,於是他點點頭道:“我仰慕教主已久,在皇宮時便四處打聽摩尼教的事跡,直到見到花姐,才正式決定入教。”
羅教主道:“即使如此,《彭祖食經》是白左使拿回,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曉飛道:“屬下本被大唐皇帝派到洛陽調查胡玉樓是否摩尼教分部,但聽花姐講述了摩尼教的宏遠誌向後,深受感化,決定加入摩尼教,花姐命屬下繼續以皇帝紅人身份待在皇帝身邊,以伺機竊取《彭祖食經》,哪知道等我拿到了食經,花姐卻……”
說到此處,蘇曉飛用他那完美而不浮誇的演技,硬生生擠下幾滴眼淚。
羅教主心生疑惑,“白左使,他說的是真是假?”
白絳真道:“確有此事。”
羅教主道:“你說自己是皇帝身邊紅人,何以證明?你既然以摩尼教弟子身份潛藏皇宮,為何其他教中弟子跟你一點聯係都沒有?”
蘇曉飛腦袋飛轉,忽然說道:“屬下第一次竊取到食經,是交給的皇後韋氏,而且那一次是奉上官昭容的命令。”
白絳真在蘇曉飛說出這句話時,微微一顫。
羅教主猛地一驚,“你在宮中接觸過上官婉兒和韋氏?”
上官婉兒和韋氏是摩尼教最早安插在大唐皇宮中的兩顆棋子,操控了武則天年邁後的朝政多年,由於她們倆身份特殊,摩尼教內部嚴禁低級弟子與她們接觸,僅僅隻是有對摩尼教重要的情報時,才由上官婉兒傳出宮來。
蘇曉飛道:“韋氏不但貪念宮中榮華富貴,還和武三思勾搭成奸,最終自作主張毒殺中宗導致行跡暴露,當我得到食經時,她又試圖阻礙上官婉兒取得食經,李隆基圍剿她們那一刻,屬下就在現場,然而對婉兒姐姐的死卻無能為力,至今都悔恨不已……”
他一邊說著,臉上露出無比哀傷的神情。
這番話,有真有假,假的是韋氏阻礙上官婉兒取得食經,真的是,蘇曉飛的確對上官婉兒的死無能為力,因為她是自己投入火場的。
羅教主心想,上官婉兒和韋氏在皇宮內的潛伏和殞命,那都是摩尼教中極其機密的事情,蘇曉飛不僅知道的那麼清楚,還兩次得到食經,莫非他真是被上官婉兒看重的難得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