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她就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但這次,卻舉步艱移,閬寘的死讓她的內心仍然是愧疚的,祁漠然對她的好,卻有讓她無法遠離,怎麼辦,該怎麼辦!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為了能夠盡快恢複虛弱的身體,李月兒聽話的任由禦醫檢查她的傷口,為她換藥,也很按時按量的進餐,她不喜歡軟弱的躺在床上,這幾日,她會想到閬寘,會想到她和閬寘那個尚未出生的孩子,或許這就是世人所說的緣分吧,她和他們……應該是有緣……而無份吧!或許來生,她們會在一起的,既然人已逝去,除了哀痛之外,自己也應該振作的吧,或許閬寘和孩子也會希望自己能夠振作的吧……
至於閬炎,每次想到他,都會憶起他那不可理喻的霸道,對他,自己現在已經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了,而這幾日,想的最多,思考的最多的,就是每天在門外陪著自己的那個男人了,雖然不說,但李月兒心裏明白,祁漠然每天下了早朝就會來到自己的寢宮門前,甚至現在連批閱奏折這種非常重要的工作,他也搬到了自己寢宮大門前來做,而每次,都是等到自己歇息了,他才離開,他這樣做,為的,也隻是能夠陪著自己吧,他的用心良苦,自己不是不知道,但一想到為自己而亡的閬寘……哎……心裏的那個坎兒總覺得還是過不去啊,沒有想好該如何麵對祁漠然,李月兒自然是不願意見他的,所以兩人就這樣一人在門內,一人在門外的待著,好幾天,而祁漠然也像是懂得的李月兒似的,倒也沒有催促李月兒出來,隻是在門外不時的提醒她,要注意適量運動,注意傷口不要碰到水之類的一些瑣碎之事,雖然瑣碎,卻又透著濃濃的情意與關切之心。
這樣的怪異的狀況一直持續了好幾天,直到有一天,這種僵局才被打破。
那日午時。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需要宣禦醫嗎?”
“不用,你退下吧!”
在室內把玩著棋子的李月兒,忽然聽到門外一個公公焦急的聲音,她不禁豎起了耳朵,關切的聽著門外的動靜,臉上浮現出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擔憂神情,“可是,皇上……”
“行了,不必多說,你退下吧!”
祁漠然費力的打斷了那公公的話,而後,李月兒聽到外麵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估計是那公公退下了吧,隨著腳步聲的消失,門外也恢複了安靜,李月兒皺著眉頭,盯著那扇寢宮大門,心裏不知在想著什麼,隻是她臉上的表情甚是凝重,他……怎麼了?
其實,每到要下雨時,祁漠然左肩的傷口就會疼痛難忍,有時為了忍住那錐心的疼痛,他甚至會咬破自己的嘴唇,而剛才,正是因為祁漠然的左肩傷口開始疼痛起來,為了不讓李月兒聽到自己因疼痛而溢出口的聲音,他使勁兒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額頭也滿是細汗,“咚!”
忽然門外響起了一陣悶響,接著是很多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李月兒一驚,想到剛才祁漠然與那公公的對話,心裏不禁憂慮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她的心頭,李月兒一個箭步衝到寢宮大門前,使勁兒的拉開了那扇大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