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從地上坐了起來。
被修沐捅了一刀,胸口挺疼的。好在死不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到廚房。
四處都是血,血腥,恐怖,極其駭然,叫人隻看一眼,心裏也難以承受得住。
左茂沒事兒。
他正靜靜的躺著,睡著了。隻不過吃了點兒迷藥之類的東西罷了,死不了。李越把他背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二樓。
二樓挺安靜的。
把左茂放下來,李越感覺到吃力,“撲然”一下,吐出一口鮮血。登時感覺大事兒不好,坐在床頭開始調理身體。
無憂草訣,就是這個時候用的。
緩緩的調息之中,感覺到丹田之類一絲氣體回轉,挺溫暖,也溫馨的感覺。不多時,傷口稍微好點兒了,雖然依舊流了血,但李越管不著了,他累了。
想起還有點兒事兒,勉強走下樓來。他歎口氣兒,把夫妻兩個的屍體處理了。
其餘的V二組組員的身子,他沒動,反正他知道,到了第二天之後,他們就會消失的。
走上樓去,倒下便睡,鼾聲響起之後,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的早上,很平靜,是左茂把他叫醒的。醒來的時候,看著窗外的一絲陽光暖暖的照進來,其實挺熱。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李越站起身來,穿好衣服。
左茂打開窗,讓陽光照進來。他也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李先生,這一夜睡得可真好啊,阿茂已經好久沒睡得這麼舒坦了!”
李越笑了笑,沒說話。
似乎感覺到肚子裏麵饑渴,左茂回身,隻看了看表,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他很憤慨的對李越說道:“那兩口子幹嘛的,還做不做生意了,都十點多了,早餐都還沒著落!”
“不必了,我們自己出去吃吧!”李越走到他的跟前,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任他們去吧!”
“啥兒,啥兒意思?”左茂明顯沒有聽明白李越的言外之意,跟著李越下了樓來。一樓也安安靜靜的,也平平整整。
這裏,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除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左茂皺著眉頭,緊捂著口鼻。他好奇的問李越道:“李先生,怎麼回事兒,這啥兒東西這麼難聞?”
“沒事兒!老板昨天弄的都是些新鮮肉!”自個兒都不知道在說什麼,李越也無奈的笑了笑。他對著一臉狐疑之色的左茂說道:“該啟程了!”
那輛豪車還在,是左茂的。它安安靜靜的停在門外,隻是被雨水打濕了。
昨天那狂風暴雨的一幕,似乎還曆曆在目。左茂看了李越一眼,自個兒拍了拍腦袋罵道:“丫的,咋睡這麼沉!”
“累了吧!”李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人隨便拿點兒抹布擦了擦,坐上車。
車子似乎沒多少油了,左茂很著急。他挺生氣的對著李越說道:“俺還真不知道這鬼地方這麼前不著村兒,後不著店兒的,連個加油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