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眼前是無盡的黑暗,白焱試圖看清眼前的景象,但是卻是一片模糊,周圍很安靜,白焱聽不到任何聲音,當她努力的想要聽到和看到周圍的情況時,卻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但是白焱也說不清楚疼痛是哪裏傳來的,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很疼。
這種疼痛讓白焱的意識十分模糊,但她還是回憶起自己暈倒前的景象,自己是在公寓的車庫被人打暈的,小區雖然安保十分嚴格,但是將自己打暈帶出車庫也並不是什麼天大的難事,白焱猜想能對自己下此狠手的隻有自己最近得罪過的林心亞了。果然,不能小看女人的仇恨啊,不重視林心亞的後果,就是現在這種結果。
白焱試圖判斷出現在的情況,但是疼痛讓她的清醒一點點流失,她隻能暗罵這個林心亞既然要綁架自己的話,打暈帶過來就行了,又何必下此狠手,自己現在竟然全身都疼,也許是因為疼痛產生的錯覺,白焱竟然覺得自己身下是柔軟的床,難不成這林心亞將自己綁架了之後,還讓自己睡在床上嗎?還未想清楚現在的局麵,白焱就再次的陷入暈厥之中。
當白焱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再輕輕的觸碰自己的嘴唇,軟糯又涼涼的感覺讓她甘之若飴,而對方的溫柔讓白焱感到十分熟悉。果然,當她睜開眼睛,房間裏昏黃的燈光下,方以澤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見白焱醒來,方以澤第一次毫不吝嗇自己的笑容,似乎想要安慰白焱一樣,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笑容中的疲憊和眼神中的關心都被白焱看在眼裏。白焱張了張嘴,聲音卻氣若遊絲,低啞到方以澤聽不清楚,方以澤俯身將耳朵貼近白焱的嘴邊,示意她別著急,慢慢說。
“方以澤,你個禽獸,我都這樣了,你還居然還對我下手,還偷偷親我。”白焱一張口卻是說出了這句讓方以澤啼笑皆非的話。
方以澤挑了挑眉,眼神之中卻充滿了戲虐,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對著白焱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東西,是一根沾濕了的棉簽,在白焱昏迷的時候,因為不能喝水,方以澤怕白焱口渴難受,便每隔一會兒就拿沾濕的棉簽滋潤她的嘴唇。
一瞬間,白焱就羞紅了臉,原來剛才那種感覺不是親吻啊。白焱看到方以澤忍不住想笑的得意眼神,想要伸手推開他,這一動卻像牽動全身的痛感神經,疼痛讓她咬著牙發出了輕微的嘶啞聲音。方以澤的眼神中閃過心疼。
“小乖,是不是很疼。”
在方以澤的麵前,白焱從不偽裝自己的情緒,聽到方以澤這麼問,一直被疼痛壓製的委屈,此刻卻突然襲上心頭,白焱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眼眶裏已經有了淚水,瘦瘦小小的她躺在病床上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一根針紮進了方以澤的心,此刻他就像感同身受了白焱的疼痛。
他坐了病床邊,一隻手握住了白焱那支沒有打點滴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替白焱擦去眼角的淚水,因為白焱的樣子,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
“阿澤,對我下手的人找到了嗎?別放過他們,疼死我了。”白焱想起來自己躺在這裏的原因,實在是心有不甘,居然被人從背後偷襲,實在是太丟人了。對方也實在心狠手辣,對自己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人下次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