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戴走到季子文身邊,入眼的是一身簡單的農兵粗布麻衣,雖然還沒有看到臉,但是劉戴已經能確定他的身份了,死亡穀除了季子文那個農兵以外,還有誰有這份實力,能夠和妖將斡旋。
當看見那張臉的時候,劉戴心裏幾乎在滴血,這小子也太不要命了,怎麼能自己幹這麼危險的事情,這不是害我嗎。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位都尉大人神情的變化,一位舉人正在觀察季子文的傷勢,這時候問道:“將軍,你認識這個人。”
劉戴流出個無奈的苦笑,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家夥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隻是體力和才氣消耗過巨,暈倒過去是好事,隻要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那個舉人的話讓劉戴狠狠的鬆了口氣,隻要這祖宗沒事,那他就沒事,說不定還會因為這次的事情在徐知府那裏得個好處。
雖然軍隊和文官不在一個體係,但是能得到一位知府的好感,對他這個都尉來說也是機緣。
“哎呀,這是……”
就在劉戴心裏鬆了口氣,還為可以得到知府賞識的事情高興時,就聽見之前那位舉人一聲大喊,似乎遇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劉戴心裏一緊,不會是季子文的傷勢出變故了吧,他甚至沒有出口詢問,直接衝到季子文身邊,仔細探查,發現季子文沒確實隻是脫力而已。
他怒目看向那個大呼小叫的舉人,口中吐出幾道細小的電光:“一驚一乍的幹什麼,人不是沒事嗎。”
那個舉人感受著劉戴舌綻春雷的威勢,露出一臉像是小媳婦的幽怨表情,生怕自己被這位都尉大人一言轟殺。
“將軍您看這塊光板。”那個舉人將手中的一塊光板遞了過來。
劉戴感覺到了隱晦的才氣光芒,他接過光板,原本以為很輕的光板,入手卻很沉,要不是他身為堂堂進士,恐怕這光板要失手跌在地上。
但是他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差點出手而感覺憤怒,眼中反而露出狂喜的神態,光板能有這種重量,隻有一個可能,詩成四境“獨占鼇頭”!
“這……”劉戴真是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反應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作為堂堂人族進士,他通過科舉中進士,然後棄筆從戎,踏上軍旅,人生過了小半,也不過是在巔峰時期也過一首二境“鋒芒畢露”的詩文而已。
對於普通讀書人來說,能夠寫出一兩首一境“嶄露頭角”的詩文已經是足以誇耀的事情了!
“難怪季子文能夠在蛇妖將手下撐到這種程度,原來是因為這首四境詩詞的功勞,也隻有寫出四境風行詩才會讓他會脫力到這種程度。”
劉戴心中感歎,手裏抓著光板,嘴上不由自主的低聲道:“真不愧是雙甲案首,不過是個童生,竟然能作出四境風行詩,難怪徐知府看中,有這份本事,三五年內必定能夠高中進士。”
“將軍,您說什麼!”那個舉人聽到劉戴自言自語忍不住出聲詢問,同時他還在仔細的檢查季子文的傷勢,對方他雖然隻是脫力,但是蛇妖將擅長用毒,必須要仔細檢查,不然有可能後患無窮。
人族在和妖族的戰鬥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遇到過很多教訓,有很多時候初看之下沒什麼大礙,但是後來釀成大錯的例子舉不勝數,因此舉人一點都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