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子文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酸痛,還沒來得急多想,就聽見翠萱的驚喜歡呼:“季哥,你醒了。”
翠萱手裏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藥,淡淡的藥香回蕩在屋裏。
她放下藥,扶著季子文從床上坐起來,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眼中泛著淚光道:“你可算醒了,都昏迷三天了,真是嚇死我了,他們也都很擔心你,以後不準瞞著我一個人涉險。”
“害你擔心了。”季子文露出虛弱的笑容,伸手抓住對方冰涼的小手,哪怕此刻全身疼痛難忍,可在翠萱麵前,他也得笑,好讓她安心。
雖然兩人有婚約在身,但被季子文抓著手,翠萱還是有些不習慣,掙了兩下無果後,也隻能作罷,讓他拉著,然後開始傾訴自己這幾天的擔憂。
季子文一直安靜聽著,女人要的不多,隻是一個能夠讓他們有安全感的男人,能夠為她們遮風擋雨,能夠讓她們不用擔憂,偶爾能夠和她們談談心。
相較聖道大陸這些女孩子,以前那個世界中的女人們可真就難伺候了,所以以前沒有談過戀愛的季子文對於自己這個未婚妻很上心,希望自己能夠帶給對方幸福,而不僅僅是因為那一紙婚約。
兩人拉著手,享受短暫的溫馨時光,季子文偶爾插話,間或講兩個笑話,惹來翠萱嬌羞的白眼和低低的淺笑。
看著翠萱憔悴不少,季子文溫柔的撫著對方的鬢角道:“這段時間苦了你了,等到打退妖族,我們就回去,不能讓你老是跟著我吃苦,我也要安心準備春闈。”
翠萱搖頭,握緊他的手:“跟著你,怎麼會苦,這些妖族真是可恨,不僅打傷你,還將死亡穀圍了起來,要是因為它們讓季哥錯過春闈,那我……我……”
說到後麵她漸漸沒了底氣,想起之前在城頭遠遠看見凶狠的妖族,她心裏就有種心悸的感覺,妖族那麼凶惡,自己一介女流能做什麼。
“哈哈……”季子文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翠萱臉上浮起一片霞紅,那叫一個窘迫啊,輕輕的錘了季子文一拳,咬了咬唇瓣道:“你……你欺負我!”
季子文看著她的模樣,心頭一熱,在對方的驚呼聲中將她扯進了自己懷裏,翠萱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就像是一團春水一樣,融化在了季子文懷中,身體輕輕的顫抖著,紅著臉不說話。
季子文感受著翠萱纖細的身子,嗅著她發間的清香,撫著她的脊背說:“你好好的為咱們守著家,外麵的事情我處理,你勿要擔憂,也別擔心我,我的身體可不是從前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模樣了。”
“嗯。”翠萱輕輕的回答著:“隻要你平安,我就什麼都好。”
季子文感覺心頭暖暖的,翠萱帶給自己的不僅是男女之情,還有家人之間的溫暖,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體驗過。
“呀。”
就在氣氛寧靜的時候,翠萱突然驚呼一聲,把季子文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趕緊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翠萱將之前隨手放在床頭的藥湯端起,嘟著嘴說:“藥涼了,會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