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三日,整個地下被挖出了令人驚異的巨大空間,所有土石都被堆砌抵起來,築造成堅固的土牆,如果妖族從正麵進攻這個地方,那麼一定會有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三天時間季子文等人也沒有閑著,包括他在內的四位秀才,加上閆從武這個舉人,甚至輝伯和韓峰這兩個進士,都出去探查過敵情,大致探明了周圍妖族的駐紮情況。
死亡穀失守以後,這三天妖族連續攻下了人族十幾座關隘,可謂兵敗如山倒,但是焰泣軍本部三千軍馬,在劉戴的帶領下,於野外擊殺三頭妖將,兩千餘妖族,好歹扳回一城。
山洞之中,季子文等人已經挖出第二層,並且新開通了兩個隱蔽入口,每個入口都豎起土牆。
第二層中,季子文等人將這幾天的消息彙集在一起。
“我們什麼時候動手,這幾天憋死我了。”閆從武在旁邊走來走去,一副我早已饑渴難耐的表情。
“等。”季子文喝了口水,這幾天除了和所有人一起幹活兒以外,他一直在心中背誦《軍爭篇》和《虛實篇》。
子曰:“學而時習之。”
子曰:“溫故而知新。”
簡單的道理,季子文實踐之後,自己的思維清晰了很多,反複背誦這兩片兵法,再結合實際情況,原本整個局勢在眼中就如同一團迷霧,現在卻總算能看清大概,隻要抓住一個線頭,他就能順勢而動。
“還等!等到什麼時候?這都三天了,妖族至少殺了我們三千人,我們還要在這地下等嗎。”閆從武說話從來都是口直心快。
季子文眼神凝定的看著桌上簡單拚湊的地圖,和一條條看似沒有絲毫規律,淩亂的線條,這些都是這三天時間,記錄下妖族的行進路線。
有文魄之後,他的意誌越發堅定,本心穩固,隻要文魄堅定,他的心誌就不會受到影響,所以哪怕閆從武說得在激烈,局勢在危險,但是季子文認為還沒到時候,他就不會有絲毫動搖。
輝伯和韓峰對視一眼,別人感覺不到季子文的變化,但是兩名進士卻能感覺這幾天季子文變得越來越沉穩,眼神也比以前深邃。
兩人都很心驚,在他們看來這是季子文快要踏上舉人文位,凝聚文魄的象征,殊不知,季子文已經凝聚出文魄。
就在閆從武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秀才慌忙跑了過來:“外門有一隊人被妖族追殺。”
“什麼。”閆從武先大叫起來,然後急忙道:“我們得出去救援。”
季子文猛然站起,眼神中有什麼東西始終壓抑著,沉聲問道:“追擊的妖族有多少。”
“現在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人命當前啊。”閆從武焦急難言,雙拳緊握:“難道畏懼妖族我們就還要龜縮下去,讓同族就這麼死在眼前嗎。”
他的聲音太大了,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有焰泣軍的精銳,也有死亡穀的農兵,但是無一例外的是,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沉重的色彩,顯然在這種環境中憋悶了這麼久,每個人心頭都有鬱氣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