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一臉崇拜地看著惠恒道:“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的老師種師道大學士也沒教過我這些東西,你做我老師好不好?”
惠恒摸著下巴,遲疑道:“這個嘛……”
王翠萱端著夜宵走了進來,聞言咳嗽了一聲,朝太子笑道:“先給拜師姐禮來!”
趙逸一臉認真地從懷中拿出晶球狀的物體來,道:“師姐,這是劉複那奴才從海外收集來的珠子,據說是人魚的眼淚哩,師姐你瞧瞧滿不滿意?”
惠恒苦色道:“老酒鬼我還沒答應呢!”
翠萱歡喜的接過散發淡淡晶光的淚珠實體,驚奇道:“裏麵似乎還有種人魚的魂力哩,有趣!哼,我說了算,這個師弟我收下了,那個師弟啊,以後有有趣的東西一定要和師姐分享喲!”
“一定,師姐如果有興趣,我還可以邀請你去東宮看我的陰陽鼎,絕對讓你大開眼界!”
惠恒無奈地看著兩人,搖了搖頭,朝季子文問道:“現在怎麼辦?”
季子文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以不變應萬變吧,專心應付秋闈,反正秋闈之後,我得去大荒一趟。”
惠恒凜然,他剛見季子文的時候便在他身上施過名法,略懂季子文的心裏,當下道:“明白了。”
數日,秋闈正是開始。
秀才們魚貫走進師院,領了自己的牌子,經過一隊金甲士兵地檢查,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依次步入孔院。
作為考場的孔院非常寬廣,每個考生都擁有自己的小房間,連茅房都在房間裏,僅用木板隔開,房間裏還有一個休息的小木床,為防止考生作弊,所有人考完之前都不得離開自己的房間。
然後考官在一隊金吾衛的陪同下,往各個房間分發試卷,比初次的童生考試嚴謹多了。
季子文翻開試卷第一道題,詩詞題,果然如前幾日文會所預料,邊寨詩。
季子文閉目凝神,他不想招惹太多人的注意,畢竟現在不是初出茅廬的時候了,現在的他可以隨意控製自己的才氣,微微釋放秀才巔峰的才氣,仿佛當初烽火關的情形就在眼前,提筆寫出:
“五月太白雪,無花隻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雖然被季子文刻意控製,四境詩詞的才氣衝天而出,季子文一驚,仔細看了看宣紙,竟然是李白的《塞下曲》,雖然被自己稍微改動,但仍不能衝淡那渾然天成的境界。
他不由凝視了宣紙許久,然後平手輕輕撫掉上麵的墨跡,並將紙張揉成一團丟到了旁邊的廢紙簍裏。
安靜閉目凝神坐立於殿堂的三位大學士考官忽然都睜開了雙眼,看著這衝天才氣,不由同時朝季子文的考屋瞧去,卻見那股氣息突然消失不見。
保和殿大學士王博愣神間,忽然道:“莫非是有學子不小心寫出了先秦聖人的詩句?”
中和殿那位大學士也微微點頭:“定是如此,否則又為何消失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