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文也想不到被自己就這麼稀裏糊塗的就進入了身處瀑布中地界道路,他朝冥府方向告了聲罪,道:“打擾了,平生無畏逢冥寶,地界因此得天名。”
季子文才氣繞身,避開地界中那無盡的陰氣,迅捷地越過一眾石窟,不到片刻他就聽到一陣溪流的聲音,便知道渠梁山峰頂的地麵就在眼前。
季子文衝破那溪流,從地麵上爬了出來,附近一顆樟樹上一隻青翠的小鳥驚得撲翅而飛,季子文身上的氣息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氣息,一群妖民妖兵竟然驚慌失措地跑開遠去,四周突然寂靜起來,連蟲鳴之聲忽然間乍然而止,他們就好像人族見到了一個妖魔一般嚇得不敢出聲。
季子文這才明白過來,他在妖魔眼中也是妖魔,他不由想來,曾經那些來過這裏的人族給這裏的妖魔帶來了多麼大傷害,竟然讓他們懼怕如此。
然而,妖魔依然是妖魔,五丈原的屠殺又現入季子文的腦海,對妖魔,他不會手下留情。
趁著那群前去報信的妖魔離去,季子文一個翻轉,運起渾身才氣將自己包裹在黑暗中,朝渠梁山妖魔大會的場地趕去。
一座雄渾古老的宮殿出現在自己眼前,曆盡滄桑的牆壁雕刻著季子文並不認識的怪獸和文字,一根擎天巨柱立在廣場中央,頂端燈光忽隱忽現,這裏仿佛是一個祭台。
季子文偷偷感受自己放在範登身上的才氣,發覺那巨柱頂端隱隱約約傳來感應。
季子文不明所以,正想飛身而上,隻見宮殿內燈火四起,仿佛一張巨大的網將他捆住,他身上才氣竟然無法凝結。
季子文不由一驚,範登估計也是這麼被抓住的。
他忽然閉上眼睛,不去感受那股束縛的意誌,《聖道實錄》緩緩出現在腦海。
殿內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道:“大帥,聖物被人偷走了!”
“怎麼可能,聖跡剛顯,聖物怎麼會被偷走?”青蟹不解的喝道。
那妖將道:“大帥,不是聖跡的聖物,而是易典啊!”
“該死的人蠻,去,把那兩個人蠻都給我剮了,等等,問清楚易典的下落再剮!”青蟹咆哮著從宮殿裏走了出來。
他對著靜坐在廣場的季子文喝道:“人蠻,我且問你,那易典聖物是不是你給偷走了!?”
季子文閉目不語,束縛意誌一直在心底揮之不去,他試圖使用擎天筆,然而擎天筆竟然像沉睡一般不聽召喚。
一隻巨大的血紅蝙蝠忽然從巨柱上盤旋而下,然後變成人形道:“大帥,上麵那個人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逃走了!”
季子文心裏一陣苦笑,果然,範登是故意讓妖族擒獲的。
範登身上有大學士給的奇妙才氣,連這種強大無匹的束縛意誌也無法奈何他。
不過,範登偷走了易典,對他來說算得上一個不算壞的消息了,至少,這妖帥不敢輕易對自己不利。
但季子文心底卻依然微微有些氣憤。
勃然大怒的青蟹朝季子文喝道:“該死的人蠻,快交出易典,不然叫你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