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文垂頭喪氣的返回聖墟小鎮。
忽然,季子文見遠方有人影閃動,他以為三娘改變主意來見自己了,便欣喜的跑了過去。
待近處一看,卻正是拓跋星和他的黑衣武士隊。
季子文知道拓跋星的目的,不由笑著道:“拓跋兄,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荒山野嶺來打野味麼?”
拓跋星哪裏知道能在這裏見到季子文,當下驚了一跳,隨即又釋然,也笑著答道:“季兄背著我小妹出來偷偷約會,這種喪盡天良的行徑,我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住秘密。”
季子文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沒見著她。”
拓跋星怪裏怪氣的哦了一聲,又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季子文閉了閉眼,道:“她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她跟隨我返回齊國,像隻是來和我告別一樣,她連讓我看她一眼都不肯。”
拓跋星聽出他話裏悲涼的意味,道:“好啦,少在這裏悲天憫人了,風流倜儻的大才子泡妞倒是有一手,找人就不再行了,一有她的蹤跡,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就是了。”
季子文道:“那就多謝拓跋兄了,對了,我讓你找的那個範登,找的怎麼樣了?”
拓跋星道:“找人對如意樓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
季子文道:“哦?那就是有他的消息啦?”
拓跋星道:“他一路跟隨你來到齊國,早被如意樓的探子發現啦,不過嘛,他受了重傷,現在還在修養中。”
季子文道:“我能見見他麼?”
拓跋星疑惑道:“這個人到底對你有什麼用?”
季子文黯然道:“他便是我心魔的源頭,據惠老說,我的心魔還得靠他才能破解。”
拓跋星道:“你當然可以見他,不過,範登現在入了我齊國崇文閣,皇帝很看重他,又拜了大儒為師,你可不能傷害他。”
季子文當下一驚,不可思議地道:“拓跋啊拓跋,想不到,憑你這點微末招攬水平也能招攬到人才,簡直不可思議啊!”
拓跋星這次倒是沒有居功,道:“這你就猜錯了,範登是自己要求尋求齊國地庇護的!”
季子文忽然哈哈大笑,拓跋星哭喪著臉道:“難道我長得真的那麼齪麼,一點魅力也沒有?”
季子文道:“那倒不是,我就覺得你人長得挺不錯的,隻是嘛,我並不好龍陽!”
季子文回到客棧,一夜無話。
第二天,季子文便和拓跋星趕回臨淄,惠老陪同翠萱繼續在聖墟感悟天地之道。
季子文再一次見到範登,發現他虛弱疲憊中帶著興奮,想來是對自己在齊國的未來充滿了憧憬。
“範兄,恭喜了!”季子文也替範登重見天日感到高興,與其活在季國陰謀詭計中,或許齊國這種明刀明槍的陽謀更適合不善隱藏自己心思的範登。
範登正埋頭於書桌寫著什麼文檔,見季子文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也是驚訝不已。
範登道:“季兄,能再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