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的速度確實快,狼形態之時,四足跑起來竟如風一般,奔跑了一陣速度不減,出城之後竟然越來越快,片刻便將兩人一妖送至一座叢林。
白狼指著月亮下的天幕道:“三位大人,祝你們好運,月神殿傳說便在那道天幕之中,希望還沒能見到你們,再會。”
白狼連在這裏停留一會都不肯,等季子文等人下了座蓬,便又一陣風般,消失月色中。
季子文覺得這地方似乎很普通,便朝靈貓道:“小貓,你能感覺到什麼麼?”
靈貓皺著鼻子聞了聞,道:“天幕裏有一股神聖的氣息,但卻被什麼東西阻隔,似有似無。”
季子文隻好道:“先穿過這片叢林再看看!”
季子文仔細一看,原來這是一片桂樹林,季子文不由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裏了。
忽然,桂樹林中一陣砍樹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這是一個奇怪的魔人,他的左手是一條長滿棱刺的桂樹枝蔓,一直延伸的地上,枝蔓盡頭生根,仿佛深深的長在地底之下,而他的右手竟然是一隻大斧頭,衣飾不多,頭發血紅,臉上暴出汗珠般的疙瘩點,讓看起來十分恐怖,和左手相連肩膀長出普通人族手掌般大小的劍齒,胸口卻是插著一隻箭,傷疤已經幹涸了很久很久,那箭就仿佛是長在肉裏。
魔人的右手大斧狠狠的朝根底下的延伸的桂樹砍去,霎那間,木屑橫飛,汁水飛濺,然而那桂樹之上卻沒有一點傷痕,那魔人似乎一直沉浸這個動作中,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千百年來一直重複著揮砍的動作,然而那桂樹依舊如新。
季子文當然知道他應該就是吳剛了,卻是想不到他長成這副模樣。
王翠萱沒聽說吳剛伐桂的故事,卻是看那魔人不停的砍一棵無法砍動的桂樹,又見他似乎很可憐的樣子,同情心一起,便朝吳剛道:“喂,砍樹的那個大哥哥,你是砍不倒那棵怪樹的,不用再砍啦!”
季子文本想阻止,卻見那吳剛回話道:“誰說我砍不動的?”
他大斧一揮,砍入桂樹半尺深,憨笑著道:“這不是砍進去啦?”
王翠萱漲紅著眼睛,同情的淚水溢滿眼眶,道:“可是,大哥哥,你把斧頭拿出來之後,它就又長好啦,你別再砍了,沒用的。”
吳剛略微一沉思,看著古怪的桂樹道:“好像是這個樣子的,可是,如果我有一天一斧頭能將整個桂樹砍翻的話,想必它就不能再恢複如初了吧?”
王翠萱感動於他的毅力,道:“可是,大哥哥為什麼一定要一直砍這樹呢?”
吳剛淡淡道:“你又為何到這裏來呢?每個人做事都有目的,或者自己的目的,或者別人的目的,甚至沒有目的,隻是無聊。”
他又一斧揮砍而出,冷冷道:“你看,我就是看這樹不順眼,非得將他砍翻不成!”
王翠萱為他的癡傻而感到痛苦,問道:“那你在這裏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