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打磨著什麼的男子抬起眼眸,濕潤的眸子,水光瑩潤,目光溫柔而和軟地笑看著她。月白的衣衫襯得他麵色如玉,溫潤動人。
“曉寒。”溫溫的叫喚讓楚曉寒回了神。舉步走近去,目光瞟向他手中,“在打磨什麼?”
“呃——沒什麼。”墨邪說著,不動聲色地攏起衣袖。將物事藏進衣袖裏。
楚曉寒笑了笑,坐到床邊。“墨爺爺呢?”
“研究圖紙去了。”墨邪起身給楚曉寒倒了杯茶,遞給她,“找師父有事?”
“嗯。”楚曉寒喝了一口水,道,“也沒有什麼重大的事。隻是想問他,在皇宮的西南偏角的廢棄院落裏可是有地宮的入口?”
“入口?”墨邪微微偏首,略一沉吟,十分幹脆地回道,“沒有。”
“咳……”楚曉寒被他的話給嗆到,墨邪輕輕搖頭,過來給她撫背順氣。
“咳、咳——”楚曉寒終於緩過氣來。仰頭疑惑地看著他,“邪怎麼知道沒有?”還回答得那麼幹脆?他不是沒有逛過地宮麼?
“師父已經帶我熟悉了一遍整個地宮。地宮除卻浴室和宮外兩個出入口,便再無其他!”墨邪解釋。
楚曉寒驀地瞪大眼,“墨爺爺帶你逛一圈,你便悉數記下其中的機關和路徑?”
墨邪笑點頭,複又坐下。
“墨邪果然非簡單人物!”楚曉寒笑讚,隨即語氣一轉,“聽說邪醫術很醫術很厲害,那麼可否幫我一個忙?”
“你說。”墨邪溫潤的眸中笑意更濃。那樣纏綿濃烈的溫暖,讓楚曉寒的心不自主地悸動了下。
眨了眨眼,楚曉寒拉起左手的衣袖,露出瑩白的手腕直接地伸向墨邪。
墨邪怔了下,隨即很自然地挪近椅子,握住那冰涼如水的皓腕,眉頭稍微動了下。旋即認真地把脈。
片刻,放開手指。楚曉寒急欲探問,他又忽地再次搭上她的脈門。
幾番下來,楚曉寒才得開口詢問,“如何?我的身體可有問題?”
墨邪凝神思忖片刻,抬眸衝她笑道,“你的身體很健康。隻是、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法?”楚曉寒急切地追問,墨邪則慢悠悠地替她拉好衣袖。
“你的體內,有一股不尋常的至陰至寒之氣在流動。極有規律地在體內循環。雖然覺得有些邪異,但是那氣並沒有對你的身體構成威脅,反而類似於一種邪異的治療之法——”
“治療?”
“是的。”墨邪笑著繼續道,“曾經聽說,有一種治療方法,叫氣療。此法一般為驅毒之用。乃武功造詣極高、內力異常深厚的人,將其內力輸入患者體內。以內流循環之法,驅除體內毒素。再通過——”墨邪瞥了眼楚曉寒,目光閃了閃,稍頓,才又繼續解釋,“再通過某種特殊的途徑將內力吸回自己身上。通過自身深厚的內力,將其中的毒素逼出。不過,此法乃十分危險。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回吸內力中浸染的毒素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