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被我打得滿頭包的邪龍訐譙才降落到了一片空曠的平原上。本來想直接到「駒澤禪宗學宮」的「外使接待中心」的,但想說坐著這麼丟臉的一條龍,還是算了。
「邪龍訐譙,潛身入玉。鎮龍之術,啟動封印……」在一陣「訐」聲之中,邪龍訐譙又被我關到「鎮龍之玉」內了。
「訐……是一種美德!」「鎮龍之玉」居然以女聲發出這段話,真讓我哭笑不得。
「該與工藤夫人聯絡請她來接我了……」拿出大信封裏,「外使接待中心」給我們學宮的符紙鶴,念出了所附說明上的咒語,符紙鶴就從我手中浮起,緩緩地往空中飄去。
「這要等到啥時才會送到呀?看我的「加速咒」!」我正要對符紙鶴施展「加速咒」,忽然符紙鶴前出現一陣波動,它就消失在大氣之中了。
「居然是附有傳送術的符紙鶴,看來我可不能小看這些小日本的術法。」我喃喃自語。不一會兒,遠方一陣塵土飛揚,一輛馬車狂飆到了我的麵前。
「オーストラリアから白龍君ですか?初めまして、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わたしは工藤です。(您是遠從奧茲大陸而來的白龍君吧?初次見麵,我是工藤。)」一位年輕的少婦在車夫的扶持下走下馬車,以日文說道。
「白龍でございます,今日からお世話になります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在下正是白龍,今天起要承蒙您的照顧了。)」大學學了兩年的日文至少在初次見麵時還能派上用場。
(為了省麻煩,之後全以中文顯示對話。)
「白龍君,請上車吧!與您同是「聖露西亞皇家學宮」代表的黛比桑已經到「外使接待中心」了。」
想不到黛比居然也到了。黛比也是昆士蘭大學日文係的學生,我與她是在我離開澳洲前幾天才認識的,因為她高中時在日本住過六個月,聽力與會話都比我強上不少。在這舉目無親之時,能夠他鄉遇故知總是不錯的。
在車上與新婚不久的工藤夫人聊了一下,她的英文也不錯,所以遇到我說不通的地方還能改用英文交談。她說在現實生活中與「幻之界」裏,駒澤大學都為我們準備好了全新的住處,完全免住宿費地讓我們使用,隻要每月付五千日幣的水電費就行了。她還表示等我「真身」到了日本後,有教務處的職員想跟我學英文。這倒不錯,聽說這邊教英文薪水很高!
不久後,我們的馬車就停到了一間和式的建築物,據工藤夫人介紹,這就是「駒澤禪宗學宮」新成立的「外使接待中心」。一位相貌和善的中年人出來迎接,工藤夫人說他是即將卸任前往中國進行教職員交換計劃的川波課長。當然少不了用我最為擅長的日語對話來寒暄一下。進入到中心內,黛比立刻奔上來,親熱地跟我打招呼。我們交情似乎原本沒那麼深,但是在與其他人更不熟的情況下,我們立刻就成為最親密的夥伴了。
工藤夫人又介紹了兩個「駒澤禪宗學宮」的學生ˉ長塚君與三浦君給我們認識,說我們這幾天由他們負責招待,待會就帶我們去我們的住處「國際交流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