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日幣!有沒有搞錯?兩萬還是二十萬?你到底有沒有問你阿媽欠不欠乾孫女?」當我隔天傍晚從他們新宿的飯店回來後,宛兒聽到了我頭發的價碼後不可思議地大叫。
「這點我也轉達了,她說她隻欠孫媳婦,不欠乾孫女。」我露出了賊笑,不偶爾佔佔她口頭上便宜還真是浪費機會,不過這可真的是我阿媽說的。
本來這幾天我都要跟他們在新宿的飯店住的,但是今天我阿媽帶著我媽要去血拚買衣服前交待了我爸兩件事:一、去看數位攝影機,今天之內一定要買一台.
他們似乎已經達成了共識說我們家需要一台數位攝影機,不過因為阿公謹慎節儉的個性,從台灣看到了日本,看了快一年了還買不成。
為了這件事他們兩位老人家又吵了好久,阿公:「這種高科技的東西會越來越好而且越來越便宜,我們要慢慢看!」
「他每次都這麼說,說到後來還不是沒買!不要管他,今天你一定要給我買一台回來!」阿媽對爸爸耳提麵命。
「別聽她的,她那麼說,我們就偏偏不要買!看看就好!」另一隻耳朵又傳來了阿公的旨意,看來我爸也很可憐.
「你們一個要我買、一個要我不要買,到底要我聽哪一個?這種事情我自己會判斷,該買就買,不該買就不會買.你們就不要在那邊鬧彆扭了可以不可以!」我老爸後來也受不了了。
「那第二件事???」阿媽有信心爸爸是站她那邊的,因為是她出錢.
「押著伯欣去剪頭發!」全家這一兩天聽到都會背了,所以一起異口同聲說道。這點連我也都認了。
所以今天晚上我回到了宿舍,找宛兒當我翻譯,準備去稍為修剪一下。將晚餐的碗留給了閔智洗,我與宛兒就到了離宿舍最近的一家美容院。不過在剪以前,我拿出了數位相機請宛兒幫我照了好多張相片,替我的頭發留下了「你曾經也有這麼長」的記錄。
「他本人是想要留長,接下來到明年二月都不打算再剪。但是他阿媽要他來剪,所以希望能夠盡量別剪太多,但又不能看起來太長.」宛兒以日文為美容院出了道難題.
「他奶奶很嚴格嗎?」美容院的負責人親自出來處理,一個風韻尤存的阿姨繞著我轉了一圈,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撐著下巴思索了一陣子後說道。
換作是我我也要頭痛,哪有人又不想剪短又不能留長的?找碴也不是這樣找的!但是你要收我五千日幣你就得替我想想辦法。
「我會試著將他後麵理出層次,這樣看起來會整齊一點.前麵就不要蓋住眼睛,但鬢角要留著不然以後留長會不均衡。」負責人不愧是負責人,就由你負責了!
整個美容院的員工跟客人就這樣看著負責人親自動刀對付這兩個活寶外國客人,宛兒則照著我的指示拿著我的數位相機狂拍猛照。負責人阿姨也很配合,常常擺姿勢,有時還會比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