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西城區警察分局門前。
吱嘎!
一道刺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白色麵包車停了下來。
剛才的幾名便衣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臉色不善地對著車內的葉飛喝道:“特碼的!還不趕緊出來,竟然還敢在車上睡覺,你以為是讓你來旅遊的嗎?”
看著後排上雙手被銬的葉飛,這幾名警察便感覺心中一陣氣悶:這貨被捕之後,不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在車上呼呼大睡起來。
“恩?到了嗎?”麵包車裏葉飛睜開雙眼,有些迷迷糊糊地走了下來。
“有各位警官看著睡覺,這感覺就是舒服!”走出車後,他迎著陽光,伸了個懶腰,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個混蛋!”幾名便衣聽到這話,直恨得牙根癢癢,如果不是有所顧忌,肯定會將這家夥狠狠暴揍一頓。
其中那名為首的中年警察臉上露出一抹玩味地笑容,嗤笑道:“哼!希望過一會,你還能睡得這麼香!”
而後他對著自己手下說道:“小於,小馬,你們兩個先把他關到104號拘留室,下午再對他進行審訊!”
“是!嚴隊!”聽到中年便衣警察的吩咐,立刻有兩名青年警察走了出來,將葉飛直接帶進警察大樓。
看見葉飛臉上一直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那名手骨斷裂的便衣警員有些忿忿不平:“嚴隊!這家夥嚴重傷人致殘,而且還是個刺頭,難道不先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嗎?”
這名中年便衣警察是花都西城區警察分局刑偵大隊的隊長嚴華,負責的案子便是昨晚林楚原被人打傷致殘的案件。
一般來說,對於像葉飛這樣情節惡劣,並且滿身刺蝟的犯人,他都會先給個大棒,讓他們服服帖帖,再進行審問。
但此刻,嚴華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義正言辭地喝罵道:“什麼顏色?小李,我警告你,局裏嚴禁暴力執法,你可別動什麼歪心思!”
說到此處,他聲音陰沉不不少,道:“況且104號房間裏,可還關著其它人,林家的人又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是的,嚴隊,您教訓得是!”
聽將隊長嚴華最後的話語,這名叫小李的便衣警察眼睛一亮,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
與此同時,葉飛已經被帶到了一間不到二十平方大小的拘留室。
這間拘留室裏住著十多個人,見到葉飛被帶進來,他們盡數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戲謔。
那兩名便衣警察對此視若無睹,連手銬都沒給葉飛打開,就走出了拘留室,又將拘留室的房門從外麵鎖上。
見到這幕,葉飛眉頭一皺,轉目看向拘留室內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犯人,心中閃過一絲恍然。
這裏的十多名犯人一個個身強體壯,麵色凶惡,一看就不是上門善茬。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手上都沒有戴手銬。
“終於送貨上門了!”
拘留室中的這群犯人中,為首的是一名光頭男,他的眼角有著一道長長的疤痕,麵色凶惡,讓人一看,便感覺腿腳發軟。
此時他玩味地歎了一句,便摸著自己光滑如鏡的腦袋,雙眼上下打量著葉飛,獰笑道:“昨晚,就是你對林少下手,將他打成殘廢的?”
“林楚原?”
葉飛眉頭一挑,暗道:還真是這貨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