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離開藏嬌館後不久,便有人發現了郭軒他們的屍體,整座藏嬌館頓時一陣雞飛狗跳,那些權貴紛紛落荒而逃,而很快地,便有花都的警察到來,封鎖現場。
不過在這之前,一輛豪華的邁巴赫卻已經是來過藏嬌館,並且剛好從這裏離去。
這輛豪華邁巴赫此時正行駛在夜色之中,後座上坐著一名西裝革履、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正是郭軒的父親,郭姚輝!
隻不過現在,郭姚輝坐在車內,臉色卻是陰沉至極,雙眼睚眥,迸濺著一股濃鬱的殺意。
“已經確定是誰幹的嘛?”
郭姚輝喉嚨沙啞,痛失愛子的打擊讓他整個人頓時蒼老了十幾歲,而同時,卻也將他年輕時候的那股陰狠勁給激發了出來。
當年,他在花都裏的斂財手段,並不比自己的兒子郭軒溫和,反而因為是原始資金,更要陰辣無情,而也正是他當時資助自己的兄弟郭姚傑,才有了華國境內的著名殺手組織……殺手傑。
“老……老板,基本上可以確定是那個葉飛幹的!”
開車的那名司機是殺手傑的成員,同時也是郭軒的保鏢。而他比別人更了解,自己這位看似溫文儒雅的老板,但手段和心思有多歹毒。此刻麵對幾近癲狂之中的郭姚輝,他這位久經殺場的金牌殺手也不免有些誠惶誠恐。
頓了頓後,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道:“老……老板,我們該怎麼做,還有,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該怎麼做?”郭姚傑恨得幾乎將牙齒都差點咬碎,才中牙縫裏吐出來:“我要他生不如死!”
“還有,現在去王高峰那小兔崽子那,我倒要問問看,我兒子和曹洪都死了,為什麼就他沒死!”
郭姚輝雖然現在已經修心養性,但對於自己兒子手下的一舉一動,都很了解,也清楚自己的兒子平時和什麼人合作。
而此刻落下這句陰冷的話語之後,他又掏出手機,按下了自己兄弟郭姚傑的號碼,撥了出去。
……
豪華的邁巴赫行駛在花都繁華的大馬路上,很快便來到了西城區的一處莊園,這裏正是王高峰和他父親王濤的住所。
而此時,在這座莊園的別墅內,金碧輝煌的大廳燈光通明,王高峰和自己的父親王濤正坐在一張名貴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喝著悶酒,腹誹著王博山的不公。
而與王高峰的高大帥氣不同,王濤這位王博山的養子,身高不到一米六,身體幹瘦如柴,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見,瘦骨嶙峋的模樣,讓人懷疑這家夥從小便營養不良。
再加上滿臉胡渣,尖嘴猴腮,那看起來更像是一隻瘦弱的猴子那般。
也正是因為這副長相問題,王濤不受自己養父王博山的待見,這才養成了懦弱膽小的性格。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看起來罷了!實際上,他卻是一名善於隱藏的陰險小人,心思比自己的兒子還要歹毒!
就比如此刻,他一口將杯中名貴的89年幹紅一飲而盡之後,便在自己的兒子麵前,露出真實的麵孔,陰狠地鼓動道:“高峰,現在事以至此,那我們不妨就讓郭軒他們出手,將那個死老頭連同那個小賤人一起解決掉!”
王高峰與郭軒他們合作的事情,以及最近所做的事情,王濤都是一清二楚。而且,他就是那位站在王高峰背後,給他出謀劃策的軍師。
也正是有了父親如此的一脈相承,王高峰才會養成現在如此陰暗的性格。
不過此刻在說到王博山,自己這位素來畏懼的幹爺爺時,王高峰拎起酒杯的手掌卻是突然一滯,臉色開始有些躊躇。他並不是對王博山有什麼不舍,而是害怕到時候暗殺失敗,自己被王博山發現之後的淒慘下場。
見到這情況,旁邊的王濤臉上陰翳浮動,不動聲色給兒子和自己倒滿酒,便要繼續鼓動對方去對付自己的幹爹,還有幹侄女。
然而就在這時,別墅的大門卻是驀然被人一腳踹開,隻見郭姚輝帶著自己的殺手保鏢,臉色陰沉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嗬嗬……王高峰,王濤,你們父子倆還真的有閑情雅致,現在還在喝酒!”眼角一掃到桌麵上的紅酒,郭姚輝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而這時,王濤也恢複了平時在外人麵前的懦弱膽小形象,支支吾吾地問道:“郭……郭總,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還……還有,請問你今天到來有什麼事情嗎?”
“是呀,郭叔叔,我們父子倆在自己的家裏喝酒,又礙著你什麼?用得這樣闖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