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能有今日全是因為繪錦,也是因為繪錦,兒臣才會有如今的地位。”
“十五歲時兒臣便一眼看中繪錦,兒臣整整等了她五年,也喜歡了她五年。而如今三年過去了,兒臣對她的情誼依舊沒變!而兒臣當日對她許下的承諾,也已兌現,所以兒臣懇請父皇讓五弟與繪錦和離,讓兒臣迎娶繪錦為妃。”南宮冽身姿筆直的跪在皇上麵前,黑如黑曜石的雙眸澄亮而又深幽,堅定的話語猶如泰山般,難以撼動。
“你喜歡林繪錦,可是林繪錦從未喜歡過你。她頂著你未婚妻的名號,卻又偷偷的和軒兒來往,為了她,你這麼做值得嗎?你就不怕等你將她娶回去,她在背著你與其他的男人來往嗎?”皇上站起身,威視的問道。
南宮冽卻十分坦然的回答道:“如果當初兒臣覺得這一切不值得話,那兒臣便會在遼城了此殘生,不會有今日這般成就。繪錦當時的盛名享譽整個京師,受那麼多人的追捧,而兒臣當時是最不起眼的一個,繪錦不喜歡兒臣很正常,而如今兒臣已經有了追求她的資本,所以兒臣不會輕易放手。”
末了,南宮冽抬起深邃的黑眸直直的看向皇上:“兒臣可以不要這封號,不要這親王之位,甚至可以不要這皇子的身份,但是唯獨林繪錦,兒臣不能不要!”
皇上聽了這一句話,一雙精爍的眸孔猛得收縮了幾下,用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怒意看著南宮冽:“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你竟然對他如此癡情?”
“她沒什麼好的,她輕視兒臣,不尊重兒臣,背叛兒臣,拋棄兒臣,可是兒臣就是喜歡她!”南宮冽重新低下頭,輕聲而又有些悲痛的說道:“最重要的是她原本就是兒臣的,隻是父皇的那道聖旨將她從兒臣的身邊奪走了。”
“啪”皇上重重的一掌拍打在桌上,雷嗔電怒的質問道:“說到底,你還是怨恨朕當年的那個決定。”
“母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喜歡兒臣的人,而林繪錦是兒臣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妃唯一喜歡的女人,可是她們一個走了,一個不再屬於兒臣,現在兒臣別無所求,隻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名閑散王爺。”南宮冽那挺直的背脊好似在一瞬間被壓垮了一般,那雙黑眸中濃重的悲戚。
南宮冽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懷中的兵符和令牌,這些象征著權利和地位的東西被他輕輕的放在紅色的地毯上,不帶絲毫的留念:“謝謝父皇多年對兒臣的教誨,兒臣走了。”
說完南宮冽對著皇上重重的磕下一個響頭,隨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就要離去。
“站住。”皇上一下叫住轉身離去的南宮冽,無比痛心的問道:“為了一個女人,你甘願放棄你這來之不易的地位和權勢?”
南宮冽轉過身,淡淡的一笑,好似看破了紅塵般:“這一切兒臣本就是為了繪錦才做的,如果沒有她,兒臣隻想做一個無拘無束的閑散王爺。在兒臣十歲生辰時,兒臣便是這樣對父皇說的,一直都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