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繪錦簡直都忍不住要為南宮軒鼓掌、喝彩了!
可是沒有想到南宮冽倒是率先鼓起了掌,那清脆的“啪啪”聲在這個安靜的酒樓中顯得尤為的刺耳,也更是讓人心中一驚。
掀開銀色麵具下那色淡如水的唇,聲音喑啞而又低沉,仿佛鑄就了無窮的魄力一般:“若是知道五弟的口才這麼好,五年前與大明國的談判就應該派五弟前去的,說不定那條貫穿祈天國和大明國的長河以及附近的三座城池,就歸祈天國所有了!”
南宮軒都將髒水潑成這樣了,南宮冽竟然不反駁反倒饒有興趣的反諷!
“三皇兄,臣弟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你無可反駁!”南宮軒抓住了這一點兒,雙手背負於後,身姿傲然的站在大廳的正中間,一幅掌控全場的架勢。
“的確,本王不可反駁!”南宮冽懶散的開口,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孔中是一片幽邃和深不可測:“可是你在明知道繪錦與本王有婚約的時候,卻故意親近繪錦,私下與繪錦多次幽會,你又作何解釋?”
南宮軒俊美非凡的麵容明顯一僵,長眉入鬢的劍眉淩厲的皺起。
不等他開口說話,南宮冽便率先開口:“五弟是不是想說,是因為繪錦喜歡你,先勾引你的,而你當時年少輕狂,少不更事,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才偷偷的與繪錦來往、幽會?”
南宮軒背負在身後的手握了握,剛準備張嘴反駁,卻發現自己想說的和南宮冽說的差不多。
奪人所愛本就可恥,尤其還是乘人之危!
而如若他還將這件事推到林繪錦的頭上的話,那到了第二日外麵不知道會怎麼議論他堂堂的正四品親王!
“皇兄,你這不過是道聽途說,沒有任何的證據,臣弟與錦兒之前是清白的!”南宮軒經過再三的思量,直接否決了當年的事情。
反正當時他和林繪錦偷偷來往一事,極少有人知曉, 而如今三年過去了,證據也早就被他銷毀掉了!
“當年三皇兄身負重傷的時候,錦兒急著與你取消婚約,無非是擔心你萬一有了不測,她不但會落個不好的名聲,還要在等三年才能嫁人,臣弟也是不願看到錦兒難過,這才請求父皇賜婚的!”奸詐如他,他很好得避開了對自己不好,不利的事情。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的聽著,誰都不敢吭一聲,然而他們的心裏跟明鏡似的。
三年前晉王和林繪錦有沒有私自幽會,他們不知道。
但是他們誰都可以看得出來,林大小姐對邪王一直都不理不睬、態度敷衍,對晉王的態度那就截然不同了。
而晉王看林大小姐的眼神,但凡是個男人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一個郎有情,妾有意的,若說他們之間是清白的,那鬼才信呢!
甚至現在都有不少傳聞說當年邪王去遼城參軍,就是晉王在背後出的主意!
南宮冽嗤笑一聲,深不可測的漆黑眸孔中泛著冷冽而又攝人的寒光:“五弟,本王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不離,去將晉王當初寫給繪錦的情詩拿給晉王好好的回憶一番!”
底下的南宮軒一聽, 臉色迅速的一變。
情書?怎麼可能,他不是讓林繪錦每次看完就將他們來往的書信燒掉嗎?
為什麼南宮冽會有?
不離來到南宮軒的麵前,笑容一如既往的親切,明媚,從袖中掏出了一封泛黃的書信,光是看那紙張,便知道有了一定的時間。
而南宮軒看到信封上印有的木槿花時,俊美無匹的容顏上明顯一僵。
“王爺,您看看這是不是你的筆跡,信封末尾的是不是有您的親筆簽名?”不離的聲音清脆悅耳,又有如春風般和煦。
南宮軒那雙眸子兀自沉了又沉,幾乎是看到信封上麵印有的木槿花,他也知道這是他當年寫給林繪錦的情詩。
眾人亦是提著嗓子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這一幕,時間仿佛在這一秒被定格了一般。
這裏大多都是文人騷客, 對於文房四寶之類的東西都格外的講究,也頗有研究。
明眼的人一看那封書信的紙張,便知道是江南特供,隻有皇室才有。
南宮軒幾乎是在短短的幾秒鍾內,將三年前的事情都統統回憶了一遍,可是卻並沒有什麼出差錯的地方,至少他這邊沒有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