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燈火通明,一身龍袍加身的皇上,龍顏盛怒的坐在太師椅上:“你們這是成何體統,竟然當著那麼多官員的麵,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要大打出手,你們究竟有沒有將朕放在眼裏,又視皇室的顏麵何在?”
南宮冽和南宮軒皆跪在皇上麵前,兩人的身姿依舊凜冽。
“父皇,三皇兄將兒臣的王妃扣留在王府也就罷了,可是他竟然還帶著錦兒參加宴會,兒臣又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南宮軒率先開口,言語之中滿是氣憤。
“冽兒,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這樣,這樣置朕的顏麵為何地?就算你怎麼喜歡林繪錦,你也不能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將林繪錦帶出去參加宴會啊?她現在的身份畢竟是晉王妃!”皇上真的是要被眼前的兩個人給氣死了。
都怪他,怪他當年糊塗,若是早知道林繪錦是這樣一個紅顏禍水,他應該直接賜死林繪錦才對!
“是,父皇,兒臣知道錯了。”南宮冽的神色平淡,直接了當的承認了自己的過錯。
正當南宮軒想要開口求皇上讓南宮冽交出林繪錦的時候,南宮冽卻是眉目輕佻,繼而說道:“但是兒臣這麼做,也是事出有因。”
“不管什麼原因,你都不能帶著晉王妃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昨日邪王低調的帶著林繪錦回丞相府,宮人已經稟報他了,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算了, 可是誰知道今天邪王就帶著林繪錦出席了吟詩大會。
那出席吟詩大會的人可是有不少的朝中大臣啊,這分明是棄皇家的威嚴於不顧啊!
盡管皇上很生氣,可是卻也不能全都發作出來。
畢竟邪王幫祈天國打了那麼多場的勝戰,收複了那麼多的城池,為祈天國立下汗馬功勞。更何況,林繪錦這件事的確讓他心有怨言,邪王有心報複晉王,那是肯定的!
“父皇,難道你不想知道繪錦為什麼會出現在兒臣的邪王府嗎?”南宮冽淡冷開口,卻是讓身旁的南宮軒臉色瞬間一變,立刻轉過臉朝南宮冽看去。
皇上一雙怒氣的眸光落在南宮冽的身上,能有為什麼?
那肯定是趁著晉王不注意,潛入到晉王府將林繪錦給偷偷劫出來的。
“難道不是你派人從晉王府接出來的嗎?”皇上的用詞已經很委婉了。
南宮冽卻是搖頭道:“不是,繪錦是在兒臣駐紮在京師城外時所救,當時她身中媚藥……”
“你說什麼?”皇上雙目圓瞪,明顯一愣。
這麼說,這麼說,林繪錦和邪王已經有了……有了……
南宮軒一雙丹鳳眼中迅速閃過慌張,立刻稟報道:“父皇,兒臣那日帶著錦兒前去郊遊,晚上回來時,兒臣有些忍不住,為了增加情趣,便給錦兒吃下了那藥,隻是沒有想到那天雨天路滑,錦兒從馬車中摔了下去……”
皇上根本已經聽不下去後麵的話了,林繪錦身中媚藥,並且還落入到了邪王的手中,天啦,這後麵的事,當然是理所當然了……
一個女人,竟然被他的兩個兒子共享,這要是傳出去,這簡直是皇室的一大醜聞,讓世人貽笑大方。
“父皇,據兒臣調查所知,事情並非如此。”南宮冽略微低頭頷首,明亮的燭光泛在那張銀色的麵具上,滿是冰冷邪肆的味道。
南宮軒心中一驚,難道南宮冽已經調查出來了,不,不可能的,他做的那麼隱秘。
可是一想到剛才那封情書,南宮軒的這份自信,便瞬間垮了。
在皇上還未開口之際,便又立刻稟報道:“父皇,如今繪錦和三皇兄已經發生了這事,兒臣願意和繪錦和離!”
最後一句話,南宮軒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關於他和塔克塔族王之間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父皇知曉!
皇上一雙精湛的眸光在南宮冽和南宮軒兩人的臉上掃視了一眼。
軒兒既然會這麼快的改變了注意,就是用頭發絲也能想到,定然是冽兒抓住了軒兒的什麼把柄。
然而他也懶得過問這些了,隻要軒兒同意就行。
南宮冽和南宮軒兩個人從禦書房中走出來,此時天色已經深了,春風吹在人的臉上滿是冰冷的寒意,如同刀片刮在臉上一般生疼。
他們身後的墨發皆被春風揚起,如潑墨般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錦兒究竟有沒有失憶?”南宮軒聲音冷沉開口,語氣中依舊帶著那種傲氣,像是在質問南宮冽一般。
如果錦兒恢複正常了,並且還記得之前的事情,那麼南宮冽根本就不需要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