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勝者威風八麵,流芳百世,敗者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成親王不僅要取宏廣性命,同時還要他身敗名裂,不可謂不狠毒。
一連串的計策,環環相扣,滴水不露,讓宏廣怒極攻心,口吐鮮血。
成親王低頭俯視著宏廣,道:“你畢竟曾經是一國之君,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留你一線尊嚴,自我了結吧。”說完,他右手一揮,一把青鋒長劍瞬間急射,插入大廳地麵。
那些已經決定投降的文武,也狐假虎威,聲聲逼迫道:“宏廣,王爺仁義大度,賜你自裁,還不跪地謝恩?”
“你們……”
身為一國之主,居然被臣下這般嗬斥,宏廣血氣逆流,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染紅了地麵。
濮陽成立刻從身後扶住了他,臉色轉為陰冷道:“成王敗寇,此乃天命,不可逆轉,我等認栽。但你們身為人臣,居然如此無綱無常,無君無父,忘義背德,實在讓人貽笑大方。”
一幹人臣站在宏廣身後,雖然人數凋零,但個個神色凜然道:“吾等雖乃蟲蠅鼠狗之輩,卻明曉大義,懂得廉恥。爾等貪生怕死,阿諛諂媚,隻配為滾地泥巴,無衣裸蟲。”
“你們這些將死之人,說什麼?性命都要沒有了,還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們日後掘你祖墳,斷你子孫?”大部分文武聽後頗為惱怒,回聲大罵,宛如市井之徒,個個麵紅耳赤。
宏廣緩了口氣,凶狠地說道:“孤,悔啊……當初真應該把你們這群逆臣殺盡,若是還能再給孤一次機會,孤一定鐵血無情,將你們夷盡九族,滿門斬滅。”
“可惜,你是失敗者,上天絕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成親王淡淡地出聲打斷,道:“宏廣,青鋒在此,你若是不想被侮了身子,毀了尊嚴,就立刻自裁。否則一旦本王動手,就是五馬分屍,淩遲處死。”
成親王此刻感覺極其舒暢,隱忍了這麼些年,終於揚眉吐氣,踩踏八方。連國主宏廣,也是死生不能,要殺要刮,全憑自己一念之間。
這種絕對掌控的權利,讓他有著強烈的快意。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悄悄站了起來,那消瘦的麵龐,此刻滿是怒火,那赤色的眼眸,此時盡是凶戾。
他就像一隻病態的凶獸,完全不顧自己,腳下一動,再次奔騰而出,出拳如電,龐大的勁道霍然席卷。
空氣中,就像有八頭古象在嘶鳴,在怒吼,那強悍的衝擊力,讓人見之生顫。
不過,一切都是無用,在水紋罩的絕對防禦麵前,伏君的攻勢再凶猛,也無濟於事,根本無法傷害到成親王一根毫毛。
成親王單手一揮,強大的靈力脫體而出,再次把伏君打飛,讓其無功而返。
他目視前方,聲音冰冷道:“又是你這個小崽子,如此拚命?你就這麼想殺我?”
伏君強撐著自己,艱難地爬起來,道:“何止是想殺你!老賊,我是想抽你的筋,挖你的骨,將你碎屍萬段!!!”
他渾身戾氣瘋漲,恨意滔天,就像惡鬼降世,來到人間。
“哦?”成親王負手而立,頗有興趣地笑道:“我也一直想問問,本王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你,竟然讓你如此不依不饒?”
伏君雙眼盡赤,眸光凶煞,吐詞如冰道:“殺父之仇,弑母之恨,不共戴天,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殺父之仇?弑母之恨?”成親王微微一怔,笑道:“武威將軍,雖然你今日必死無疑,可本王實在是不記得做過這等事。”
“不記得?大墳山,伏項夫婦,你敢說不是被你害了?!!”
伏君淒聲大吼,聲音中飽含恨意,每說一個字,渾身的殺機就拔高一寸,直至最後,戾氣衝冠,宛如實質。
“伏項夫婦?”成親王原本還風輕雲淡,笑意盈盈,聽聞這四個字後,頓時身子一震,急促地說道:“你是他們的兒子?”
伏君冷笑連連,森然道:“想起來了吧?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
成親王目光沉了沉,腦海迅速翻騰,好半天才恢複正常,淡然道:“原來你是他們的兒子,難怪難怪……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老賊,不要給我賣關子!”伏君怒斥,全身殺機迸射。
“沒什麼,若是三皇子殿下還在……算了,等我擒拿了你,關押起來,日後再去領賞。”
說完,他也不等伏君,居然搶先出手,五指成爪,靈力竄動,就要擒拿。
伏君豈能讓他如願?見到仇人,分外眼紅,正巴不得對方主動近身,這樣或許還可以發現一些破綻。
見伏君想要反抗,成親王驀然冷笑,不屑地說道:“區區後天,也敢在本王麵前賣弄?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看本王鎮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