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君,從即刻起,你便是禦靈宗的一員,日後勉勵修行,爭取為師門爭光。”
這番話,不過是一個固定的語句,鶴山都不知道百年間,曾對多少人說過。
但他說完,便是隱現輕蔑,笑道:“不過,對於你來說,這個期望等於幻想,隻要不給禦靈宗抹黑,都算是你的功勞。”
伏君咬緊牙關,雙拳緊握,渾身氣得發抖,卻最終沒有發作。
他知道,自己能入宗,都是身後那個白衣女子的功勞,不能再給對方添更多的麻煩。
鶴山是嗎,如此態度,如此輕視,如此語氣,我伏君記在心中,必將百倍奉還。
“清雪師侄,今日之事,茲事體大,關係到我宗顏麵,老夫必須如實呈報上去,還望你不要介懷。”鶴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慕容清雪麵色清冷,寡淡地點點頭,道:“無妨,如實呈報便可。”
說完,她就朝著伏君道:“既然已經成功加入宗門,你就去領取衣飾,好生修行吧。”
伏君手中握著鶴山交遞的身份玉牌,低聲道:“恩,師弟謹記在心。”
“好生修行?是要好生修行,免得百年時光,彈指一揮,卻還是原地踏步,貽笑大方。”
鶴山的冷言冷語隨之而來,故意刺激著伏君的神經。
你……伏君畢竟年少,一股熱血衝上心頭,雙眼中盡是怒色。
“走吧,莫要再惹事生非,靈界之中,實力至上,若是你看不慣此人,日後修煉有成再來尋仇便是。”慕容清雪聲音冰冷,淡淡地說道。
鶴山麵色一僵,他不敢對慕容清雪發火,隻能陰測測地說道:“小子,靈界之中,實力為尊,你若是對老夫不滿,隨時可以來找老夫,就怕你永遠也沒有這個機會。”
伏君強壓怒火,眼瞳滿是森然,盯著對方看了數秒,方才轉身,隨慕容清雪踏步離去。
他知道慕容清雪說得對,現在自己發怒,隻能自取其辱,不如厚積薄發,等待實力相當,再來一了恩怨。
目送兩人離去後,鶴山壓抑已久的怨氣終於爆發,臉色猙獰道:“臭小子,若不是有慕容清雪在,老夫立馬就手刃了你,日後可得緊著些,莫被老夫逮著你落單的機會。”
說完他語氣一轉,低沉道:“也不知道慕容清雪出去是得到了什麼機遇,居然境界提高如此之多,在她麵前,自己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該死,早知如此,從前就應該狠狠羞辱此女一番。”鶴山活了三百多歲,如今被一個後輩弟子壓製,這股怒火,實在是讓他憋屈。
他倒也不想想,慕容清雪之前並未強勢壓人,是他耀武揚威,趾高氣昂,才激怒了對方,換來狠狠打臉。
“不過,別看你境界驟升,也得意不了多久,等那人回來,就是你的死期。”
鶴山陰鷙地笑道,讓人毛骨悚然。
走出晉升堂不遠,慕容清雪突然開口道:“這便是靈界,對於弱者和廢物,總是不遺餘力的去打擊和嘲諷,剛剛的事情,隻是一個開始,從今往後,可以預見,這種事情,將屢見不鮮,你可否能承受?”
伏君想起鶴山的輕蔑,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重重地點頭道:“我能的,師姐,請放心。”
“能,便是最好,不能,也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一上仙路無歸途,不度彼岸耗紅塵。你需謹記,沒有靈根,就是和整個靈界的修仙者作對,嘲諷,歧視,排擠,俱會接踵而來。但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害怕,害怕你打破桎梏,超越真理,害怕你成為比他們更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