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小門小派,也敢在我玉華派麵前逞威風?簡直不知死活。”
一道低沉地聲音傳來,而後一尊靈力大掌,緊隨其後,從人群蹦出,空氣尖叫,殺意騰騰。
不偏不倚,直接罩向伏君,那氣勁滾動的大掌之間,仿佛帶著滅絕的氣息。
天地之中,草木紛飛,碎石震蕩,滔滔黑影,橫空壓來。
伏君心中大叫糟糕,這尊靈力大掌,氣勁雄厚,力道純渾,裏麵蘊含著無匹的破壞力,根本不是普通修士能激發出來的。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至少也是實丹修士,這股撲麵而來的震懾力,根本不是結丹修士能夠辦到。
看來是玉華派坐鎮的高手出手了,一出手,就要絞殺自己,毫不留情,不講半點道理。
或許對於那種層次的修仙者,凝丹境界,就和螞蟻一樣渺小,不堪一擊,想殺就殺,想剮就剮,根本無需在意。
氣機,腳步,動作,已經完全被那道靈力大掌給封鎖,就像是無助之人,隻能等待山峰落下,壓成粉身碎骨。
伏君雖然在三門的激發下,擁五千頭龍象之力,但在這尊靈力大掌麵前,還是遠遠不夠,相差太遠,連掙脫都做不到。
境界的鴻溝,靈力的壓製,在這一刻起到了絕對的作用,將伏君完全困死,隻能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靈力大掌,滅殺而來。
此時,龍雨軒終於坐不住了,反手一覆,靈力激蕩,向前一揮,同樣一尊靈力大掌憑空出現,帶著雄厚強悍的氣息,衝向伏君身前,將對方的攻勢截殺下來。
“嘭!”的一聲,周遭空氣巨震,兩尊靈力大掌相撞,帶來了強大的衝擊力,層層氣流,呼嘯而出,甚至把濃霧濕氣,都吹散了不少。
“你竟敢出手阻擋?”
龍雨軒手掌一揮,把伏君吸了過來,扯到身邊,方才說道:“大家同屬正道宗門,都是為了骨寒山脈異變而來,何須刀槍相見?”
從玉華派中走出一人,道:“他打傷了本門弟子,就該受到懲罰,否則在場所有人,如何看我待玉華派?”
這人,正是之前出言譏諷伏君的俊朗男子,他緩緩走出,龍行虎步,淡藍道袍輕輕地貼在身上,將他健碩有力的身板凸顯出來。乍一看,就像是一把名刀,雖藏鋒芒於鞘內,卻依然無法遮擋它的強橫銳力。
此人,竟是一名金丹初期的修仙者。
此行,玉華派有四名金丹弟子到來,可謂聲勢浩大,氣場洶洶,如此陣勢,自然由不得任何人欺辱。
“楊永師兄,你快將這些人拿下,揚我玉華派威名,讓他們這些小門小派知道厲害!”那名被伏君打傷的結丹弟子大叫道。
“你退下,這些人竟敢傷你,就是和我們玉華派作對,本人絕不會輕易饒過。”這個叫楊永的玉華派修士淡淡說道。
他擁有金丹期的修為,境界放在整個北靈州也算是登堂入室,鎮壓兩個不入流的人物,輕而易舉。
“是,有楊永師兄出馬,定然馬到成功,叫他們屁滾尿流。”那人拍馬屁道,看向伏君的目光,帶著一絲嘲笑,仿佛在譏諷他馬上就要受到折辱。
“狗人一個,除了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你還會什麼?法器都被我毀去了,還敢叫囂,真是是恬不知恥。”伏君冷言反擊道,毫不示弱。
他之所以這般有底氣,是因為他從龍雨軒身上感到了一陣平穩,就像清風拂過山崗,根本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
如若眼前,隻是小貓小狗,在齜牙咧嘴,擠眉瞪目,毫無威脅。
如此平和,淡然,這位大師兄,肯定有著自己的底牌,才能無所畏懼,靜靜麵對。
“閣下此話何意?莫非當真要強詞奪理,斤斤計較不成?”龍雨軒輕聲說道,一雙星目看著楊永,毫無波動。
楊永斜眼一掃,頗有傲氣道:“山村土鱉,井底之蛙,也配和我平等交談?本人說過了,絕不輕饒,莫非你耳朵不好使麼?”
“大家同屬正道,難道沒有半點轉圜商量的餘地?小輩弟子切磋,有點火氣,實屬正常,閣下不必大驚小怪。況且我門弟子,並沒有傷及對方性命,依我看,點到為止,無需再深究了。”
楊永聽了龍雨軒的話,仰頭大笑,傲色道:“好個並沒有傷及我方弟子性命!聽你的語氣,還是手下留情了不成?今日你們傷了我門弟子,不留下點什麼,就別想滾回去。”
龍雨軒搖了搖頭,歎聲道:“既然如此,我明白了,梁子已經結下,不死不休。”
“沒錯,你倒是挺明白事理,你們主動將胳膊卸掉一隻,我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你們。不然,就是天仙降世,也救不了你們。”楊永目光中充滿了輕蔑,很是猖狂。
龍雨軒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聽到此處,他也下定了決心,反倒是露出笑意,道:“我禦靈宗,雖然比不得你們玉華派強盛,卻也絕對不容欺辱,你要挑戰,我自然全盤接下,讓你有來無回。”
靈界之中,明爭暗鬥,便是同屬正道宗門,也是各懷鬼胎,相互攻伐。一個衝突,就是血濺三丈,這種事情,常常發生,屢見不鮮,龍雨軒自己就經曆過無數,所以很是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