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玉華派弟子,其中四名金丹修士,短短時間,化為屍體肉塊,慘不忍睹,讓人震驚。
原本還以為這個白衣青年是個好脾氣,卻不料一出手,就是連根拔除,盡數斬滅。
手段之強,殺伐之果斷,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將玉華派弟子全部除去後,龍雨軒突然身子一震,他也不多說,立刻盤膝而坐,默運功法,鎮壓幾乎暴亂的凶煞之力。
若是這些玉華派弟子,還能多撐幾分鍾,龍雨軒或許就要頂不住凶煞之力,率先露出敗象,不戰自敗。
此刻,他滿臉都是黑氣閃動,任誰都能看得出,龍雨軒狀態很不好,要是趁機發難,或許能做到走火入魔,一擊必殺。
但偏偏,在場所有人都被龍雨軒剛剛的手段給震懾,竟是一時間無人敢動,隻是左顧右盼,躊躇不安。
玉華派弟子的屍體上,埋藏有儲物腰帶,那四個金丹修士的腳下,更是有一個手鐲隱隱發光。那都是他們畢生的積累,一生的財富,全部儲藏在其中,光想想就能讓人興奮。
換做平常,這些修士早就被貪婪衝昏了頭腦,一哄而上,大打出手,放肆哄搶。可現在,卻異常的安靜,沒有一個人敢挪動半步,隻是眼睜睜地看著,心中大吞口水。
倒不是他們突然轉性,而是迫於那白衣青年的壓力,才會極為克製,沒有一人敢去搶奪儲物寶貝。
儲物寶貝雖好,但和自身性命相比,還是差了許多,龍雨軒的實力,有目共睹,沒有人再願意上去招惹,免得惹來恐怖強敵。
玉華派四名金丹高手坐鎮,都被一齊屠滅,這種身手,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攖鋒。
包括目光陰晴不定,忽明忽暗的楚河,他也暗暗壓製著心中的欲望,沒有動作。
這其中,隻有伏君沒有太多想法,他隻是呆呆地看著地麵,回想著龍雨軒的手段,腦海回蕩不停。
強大,絕倫,無所阻擋,一出手就是電閃雷鳴,狂風驟雨,讓對手無力招架,隻能船覆人亡。
若……若是自己能有這種力量,若是自己能有這種力量……
玉靈兒的笑靨突然浮現在伏君腦中,那清水梨花的容顏,讓他不知怎麼的,就感到心頭一疼,不覺握緊了拳頭。
一定要變強,一定要!!!
龍雨軒那從容不迫的身影,讓伏君銘記在心,讓他對於力量的渴望,又加深了一層。
再說龍雨軒,他此刻正在奮力壓製四處亂竄的凶煞之力,全部心神都沉了下去,根本沒有時間再去分心旁騖。要是讓這些凶煞之力暴走,他整個心智都會被蒙蔽,性子大變,成為不折不扣的大魔頭。
所以,便是他剛剛麵對四名金丹修士,也沒有現在一半緊張,這渾身亂竄的凶煞之力,讓他用盡全力,前後驅趕,左右壓製。
片刻功夫,他才緩過神來,漸漸將凶煞之力趕回了心髒之中,四肢百骸,慢慢恢複正常。
這凶煞之力,果然是一個大風險,大危機,就像定時炸彈,雖是都能反撲,讓龍雨軒在激烈戰鬥中,顧此失彼,手忙腳亂。
必須要想辦法將其根除,不然日後,將會是自己最大的隱患。
龍雨軒慢慢睜開雙眼,緩緩起身,袖袍一揮,就將十人的儲物寶貝收了過來,同時重新露出微笑,道:“各位,聒噪已除,我們還是好好商量,如何深入查探骨寒山脈的事宜吧。免得顧此失彼,忘了來此的目的。”
剩下的修士紛紛點頭,附和道:“龍師兄神通蓋世,境界高深,還請做出決定,我等定將遵從。”
這些人倒是不傻,極為識時務,玉華派的十個人剛死不久,沒有人會敢再去觸龍雨軒和伏君的黴頭。連玉華派的四名金丹修士都抵擋不住,他們這些閑散宗門,根本就不夠看,人家一人一劍,就可殺得流血漂櫓,慘叫成河。
再說,靈界之中,強者為尊,本就是最簡單的規矩,他們如此討好,也並不算為過。
誰叫人家手段無匹?尊重強者,倒沒有多少不悅之意。
龍雨軒笑了笑,推辭道:“諸位無需如此,鄙人初來乍到,對於骨寒山脈目前的情況並不透徹,還是大家集思廣益,提出想法,最為合適。”
龍雨軒的話頓時贏得了大部分修士的好感,如果他也像那玉華派一般,專製強權,呼來喝去,指手畫腳,這些人雖然麵上迫於壓力不說,心底難免會生出怒怨,辦起事來,陽奉陰違,不會盡心盡力。
“龍師兄果然是深明大義之人,懂得集思廣益,無怪乎楚河師兄會對你如此推崇。”
“相比那玉華派的蠻橫淩駕,傲視淩人,龍師兄才是大修風範,氣度非凡,令人折服。”
“不錯,龍師兄不但修為高深,神通強大,心性也是一等一的拔萃,實在是遠非我等能及啊!”
各式各樣的讚美,褒揚,欽佩之詞,在人群中響起,仿佛恨不得把龍雨軒捧到天上去。
普通人,或許麵對這種場景,會飄飄然,不知所謂,自負暴漲。但對於龍雨軒來說,根本不會在意,他隻是微微一笑,便算是揭過了,和剛才的殺伐無情,判若兩人,整個宛如一謙謙君子,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