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居然不閃不避?飛針攻擊的地方,可是包括沒有衣甲防禦的麵門和頸脖,他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還是說,根本就有什麼陰謀詭計?
南霞宗的女修,心思百轉,有點摸不清伏君的門道,諸多顧慮下,讓她的攻勢在無形中,削弱了不少,變得有些保守起來。
伏君倒不是妄自尊大,而是在施展了真銅不壞體的狀態下,這種中品飛針法器,根本就沒有多少威脅,完全可以視而不見,先將那林遠擊斃再說。
隻要少了一個人,那麼再對於那個女修士,就容易了不少,從容了許多。
“鐺鐺鐺鐺鐺!”
飛針法器,撞擊在了伏君的身體上,然而卻沒有想象中的血肉之音,反倒是脆鳴出聲聲金銳輕響,那感覺就仿佛飛針法器撞擊的物體不是人,而是精鋼玄鐵,青山巨岩。
少部分飛針被幽光隱現的衣甲所阻,這也是預料之中,女修並不如何驚奇,反倒是那些沒有被衣甲所阻擋的飛針,卻依然無功而返,別說給對方造成傷害了,就算是皮毛都沒有丁點破損,這種感覺,實在是讓她覺得驚詫萬分。
甚至,除了驚詫之外,還有一些不安的畏懼之情,在女修心中蔓延,漸漸擴散。
普通修士,哪有如此蠻橫的道理?居然可以無視法器攻擊,這具肉身,簡直堪比百煉精鋼,千錘堅鐵,讓人有種無從下手的錯覺。
怎麼可能,法器之威,都可以硬擋下來,這家夥還算是人類修士嗎?
莫非是凶獸幻化,或者是妖魔鬼怪,附在了他的身上不成?
否則豈能如此蠻橫?這樣,實在是有悖於普通修士的攻殺常理,讓人見之,忍不住膽寒。
但左思右想,也是不對,這南霞宗女修,倒也有些學識,很清楚凶獸若要化形成人,那必須是聖獸行列,才能做到的事情,凶獸一流,最多隻能口吐人言,而想要化形為人,唯有聖獸才可。眼前的景象,很明顯不是,要真是聖獸化形而來,那別說他們了,就算是破丹強者來了,那也是無濟於事,眨眼之間,就會屠殺得幹幹淨淨,哪裏還能活命到現在?
聖獸,可是一種完完全全超越了金丹九轉範疇的怪物,力量通天徹地,除非突破金丹九轉的極限,否則誰在它麵前,都是土家瓦狗,要殺就殺,要剮就剮,無人能夠抗衡。
所以眼前的情況,很明顯不是,否則兩人早就歸西去了,連殘渣都剩不下來。
要是妖魔鬼怪之流,就難說了,這個類別,分化太雜太冗,但總體來說,還是有跡可循,修仙者靈覺敏銳,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應該還是能發現馬腳才對,可是很顯然,她仔細觀察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半點端倪。
看這小子,施展的功法手段,也不像是魔門修士,等等……難道……
女修士仿佛想到了什麼,雖然還不太確定,但至少除此之外,她暫時想不到其它可能性。
真的是這個嗎?宗門典籍,各種古冊中不是述說,此法修煉極慢,而且優勢並不十分突出嗎?為何眼前這人,如此恐怖,簡直是銅筋鐵骨,刀劍難摧。
由於女修士的飛針法器,並沒有給伏君帶來多少麻煩,林遠頓時陷入危局,難以脫身。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被眼前這明黃泛起的肉拳給抽空,擠壓到牙酸的氣流,讓他明白,這一拳力道,足以讓其斃命,便是全力催發靈力護罩,也是杯水車薪。
“臭小子,你想要我的性命?簡直是做夢!”
事到如今,林遠也豁出去了,在死亡的刺激下,他整個麵容都變得有些扭曲,原本俊朗的外表,也開始漸漸顯露出猙獰,看著伏君的眼神中,充滿了惱怒與殺機。
他身為結丹後期的修仙者,居然被一個結丹初期的小子逼迫到這種地步,這種現實,當真是讓他羞怒交加,恨不得立刻扭下伏君的腦袋,做成圓球踢。
伏君對於林遠的叫囂,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雙眸冷漠,一拳轟出,氣流翻動,層層席卷而去,朝著林遠呼嘯,要將其斃殺在此。
伏君如此態度,讓林遠心境更是暴怒,如此看不起自己,真當我是囊中之物,甕中之鱉?今日就算是拋下血本,元氣大傷,也要將你留下,打得屍骨成渣。
他畢竟不是普通的結丹後期,身為林家的直係繼承人,頗有些家底,如今惹惱了他,讓其再也不顧,全部一股腦的拿了出來,要擊殺伏君,以泄心頭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