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要往哪裏跑???”
數道威嚴的聲音,就像是天地雷鳴,瞬間出現,炸響在伏君的耳邊,讓其身子一震,差點從半空中栽倒下來。他渾身血氣不受控製地激蕩,左右翻湧,甚至差點頂破喉口,吐出鮮血來。
強大到無匹的氣勢,仿佛高山壓境,讓人覺得筋骨酥軟,有種立足不穩的錯覺。
這種氣勢,伏君不用回頭也知道,定然是金丹修士,而且根據聲音來判斷,遠不止一個,是數個金丹長老,同時駕到,電光火石,破空而來。
數個金丹長老,這種威壓,簡直堪比仙人蒞臨,強大的壓迫感,使人呼吸困難,感到萬分窒息。
不妙,沒想到這些金丹長老,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不能力敵,否則將會插翅難飛。
一個金丹長老,都讓自己拚盡了全力,耗盡了心神,數個到來,無異於一場噩夢。
在這種情況下,他再怎麼用智,用謀,用計,都是無力蒼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成了笑話,沒有相應的力量配合,計謀的作用,等於極小,乃至根本不複存在,完全被無匹的力量,輕鬆碾壓。
計謀,本就是實力弱小時,采取的一種方式,目的就是以弱勝強,減少消耗,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然而,對於碾壓性的力量來說,完全用不著如此麻煩,隻要正麵將其毀滅,破壞,消亡,反倒是勝過布局花招,簡單明了,讓人無計可施,隻能黔驢技窮,束手待斃。
現在,對方就是如此,數位金丹修士,那絕對是一份無法撼動的至尊力量,要伏君強行抵抗,就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完全屬於壽星公上吊,找死行為。
他費盡心機,才滅殺了一個金丹初期的修仙者,而這已經是目前能力的極限,外加幾分運氣,方才如願以償,險死還生,抹殺成功。要是碰上數個,那麼伏君的計謀再強大,布局再精妙,也是毫無用處,完全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
而且,他能隱約的感覺到,這次尋來的金丹長老,不同尋常,甚至有一個,根本摸不清底細,宛如地底深淵,極為恐怖。這種人物,這份氣息,絕對不是金丹初期的修仙者,也許是後期,乃至巔峰,也不是沒有可能。
金丹後期,金丹巔峰,這種字眼,浮現在伏君的心中,立刻有莫名的恐懼感,漸漸升騰,驀然間,他對於自己的生命,仿佛失去了掌控。就宛如被天地雄鷹給盯上,隨時有種命喪黃泉,存不久矣的想法,這種感覺,讓他極為不適,心中逃跑的的心思,越來越重。
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下,伏君猛咬舌尖,用痛楚來刺激自己的神經,讓其短暫恢複,不至於太過畏懼,而動彈不得。金丹長老,氣勢強橫,威壓無邊,不這樣去做,很難恢複常態,逼出自己的潛力,急速逃遁。
伏君的速度,猛然提升,整個消瘦的身影,化為急電,掠出氣勁,一頭紮入前方的濃霧之中,唯有這樣,濃霧遮蔽,他才能稍稍感到有些安心。
毫不誇張的說,這份速度,已經瀕臨,甚至隱隱超過了伏君的極限,放在同階修士之間,定然可以算得上快如旋風,來去如雲。可問題是,他現在麵對的,乃是金丹修士,高高在上的宗門長老,這樣的速度,依然顯得有些可笑。
“還想逃逸?你將本門的金丹長老斬殺,這份深仇,已經結下,我南霞宗,可不是好欺負的主!”一個聲音,低沉地說道,語氣之中,包含了憤怒,殺機,似乎堪比極地寒冰,瞬間讓整個空氣,變得緊張,凝結。
這個說話的人,不偏不倚,正是南霞宗的領隊長老,金丹巔峰修士,南河。
通過匿氣感應陣法,袁長老第一時間,就感到了金丹長老,氣息突然減弱,直至消失。對此他二話不說,第一時間,就將這個消息傳達了出去,發號施令,讓南河親自帶人,過去堵截。
他這樣做,看似大公無私,實則包藏禍心,在不清楚對手的情況下,派遣南河去試探,是最好的方式。反正這個消亡的金丹長老,本就是南霞宗的人,他南河身為領隊長老,這個責任,義不容辭。
袁長老心中所想,乃是碰上強敵,便交給南河,讓其火拚,消耗實力,減弱對自己的威脅。要是對方修為不高,境界一般,那麼殺了便是殺了,要是境界高深,手段非凡,這個任務,正好讓其鷸蚌相爭,自己最後漁翁得利。
伏君聞言,不敢回頭,隻是將速度催發到極限,想要抓住一絲僥幸,逃出生天。
不過,現實往往很殘酷,南河見對方默不作聲,還以為是無視自己的話語,頓時怒上加怒,暴火中燒,冷聲道:“區區結丹修士,也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真是白日做夢,給我停下!”
說完,他一聲暴喝,嘴裏竟是有氣流湧出,雖然不是音攻神通,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強大的氣爆聲飛速疾馳,瞬間追上伏君,炸得他耳膜生疼,振聾發聵,差點從半空直接掉落下去,摔得七葷八素。
光是吼聲,就能到達這種程度,這人究竟是誰?論其實力,比剛剛的金丹長老,強橫了無數倍,仿佛嬰孩與戰士,相差十萬八千裏。就宛如,他擁有掌控一切的權利,乃是金丹境界的強者,同階之中,也是威風凜凜,氣勢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