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君師弟,你信我麼?”
一道清冷之音緩緩傳入了伏君的耳際。
伏君聞言抬起了頭,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然後重重地點頭道:“當然。”
“我當然信你!”
“當然信!”
聽見伏君的傳音後,慕容清雪的身子不為人察覺地動了動,深深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才緩聲道:“那好,既然如此,解釋之事便容後再說。”
“現在之首要,是先度過眼前的殺局。”
“嗯,謹遵清雪師姐吩咐。”
伏君二話不說,便點了點頭,讚同道。
聽著四周相當一致的聲援聲,風梁便麵色一挑,略略揶揄道:“怎麼樣小子,現在你可服氣了麼?”
伏君麵容一冷,低沉道:“服氣?我這輩子隻服老賊老狗的氣。”
“不知你是?”
“什麼!!!”
“臭小子,都已經證據確鑿了,你還敢抵賴還敢嘴硬???”
風梁還未說話,他身邊的章筠就率先一步跳起來大喝道,神色相當可怖,相當猙獰。
伏君微微抬眼一瞟,嗤聲道:“正主都還沒有說話,身邊的狗腿倒是叫得歡急,這真是應了那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太……太監???你個小畜生敢罵我章筠為太監!!!”
“是嗎?我有說過是您嗎?”
伏君冷冷一笑道:“章長老哪隻耳朵聽見我說的是你啦?如此急著對號入座,以韁拴脖,難不成你自己打心眼裏就是這般覺得認為的?”
“畜……畜生!!!老夫今日不宰了你,就跟你姓!!!”
章筠勃然大怒道。
“且慢。”
風梁抬手阻止了準備殺身而下的章筠,一雙古井無波地眼睛淡淡地看著伏君道:“小子,冥頑不靈可不是什麼好性子。”
“你要證據,我便也給過你證據,為何你還要如此不化?”
“老夫風梁不是恩怨不分濫殺濫罰之人,今日之事,隻究慕容清雪一人足矣,念你少年懵懂,初入山門,待會兒隻要你乖乖退讓不再糾纏,那麼老夫便可以網開一麵大量寬宏,免你一死。”
“否則的話,就不要怪老夫不通情理了。”
“呸!老賊之言,豈能盡信?”
伏君狠啐了一口,蔑然道:“爾等小技,怎能動我之心?簡直可笑!癡心妄想!!!”
“小技?”
風梁故作悲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相信老夫的話麼?”
“便向你所說的,凡事要講個證據。”
“你眼下口口聲聲稱老夫之證據為小技,那麼老夫倒想問問,你們的證據呢?”
“你們有證據嗎?”
“若是存在,那還請速速拿出,與老夫當麵對質當麵駁斥……若是壓根兒就沒有的話……”風梁說到這裏突然笑了笑,然後才繼續道:“那孰真孰假,便一看就知。”
“總不至於老夫這有證據的一邊,還比不過你們的空口白牙三言兩語吧。”
“你說呢?小子?”
風梁的話頓時就引起了周遭圍觀人群的口舌,其中一個頭戴薄帽的三代弟子開口道:“已經鐵證如山了還想不認,真是可氣可笑,厚顏無恥之尤!!!”
他的話立刻就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同,話音剛落便有人幫腔道:“說得沒錯,風梁長老那邊已經拿出了證據,若是你們覺得弄虛作假,那也拿點證據來給我們看看,否則的話,嘿嘿,那就是做賊心虛,死不認賬,垂死掙紮!!!”
“對啊對啊!!!光說誰不會啊???若是想讓我們相信你們,那就拿點證據出來,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是傻子,沒那麼好誆騙的!!!”
“對對對!!!可不要把我們當傻子,以為你動動嘴皮子就能讓我們相信你。”
倏忽之間,四周一片聲討之聲,漸漸熱烈,旁觀門人弟子的一邊倒,讓伏君心中急怒,臉色飛速陰沉。而正當他再想說些什麼之時,耳邊突然響起了慕容清雪的聲音,娓娓道:“伏君師弟,毋需再多做口舌之爭。他既然給我們設下了陷阱,那便是有備而來,無論我們說什麼都是無用。”
伏君聽到這裏連忙向對方傳音道:“清雪師姐,難道就任這老賊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對……對了,清雪師姐,清韻大師臨終之前發給你的精血符籙呢?是否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