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地獄?你就這麼有自信?”
伏君突然說道。
“當然。”
“而且你馬上就會知道了,不是嗎?”
風梁冷笑著說道。
“是麼?”
伏君腦子一轉,仿佛想到了什麼,也露出了笑容道:“既然風梁長老你這麼有自信,那麼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打賭?”
風梁眸光閃爍了兩下,低聲道:“你想賭什麼?”
見對方的神情,變得警惕了起來,伏君暗暗在心中罵了一句,不過不管對方警不警惕,都沒有關係,都無傷大雅,反正接下來該說的話,自己該怎麼說,還怎麼說。
“賭鬥!”
“賭鬥?”
“什麼賭鬥?”
風梁沉聲道。
“賭你接不住我三拳。”
伏君道。
“什麼?”
“哈哈哈哈!”
“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風梁仿佛聽見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輕屑道:“不過一結丹後期,居然也敢向我挑戰?”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怎麼?你不同意?”
“還是說……”
“你不敢!”
伏君略帶挑釁地說道。
“喂,你聽見了嗎?那個黑發小子,居然要挑戰風長老?他,他是不是瘋了?”
“結丹後期要挑戰金丹中期,瘋,瘋子才會做這樣的事吧?”
“這,這人莫不是被嚇傻了,才口不擇言,無言亂語?”
“哼,白癡,我看他是找死。”
“嫌自己命太長了!”
“沒錯沒錯,這真是莽夫之舉,匹夫之為,愚不可及!!!”
聽了伏君的“豪言壯語”,當即,便議論紛紛,人言四起。
旁觀之人,無不側目,無不驚訝,無不詫然。
不怪他們會如此詫異,因為眼前這一幕,實在是百年罕見,吉光片羽,少聞少見得很。
遠的不說,就說禦靈宗,有多少結丹修士,又有多少金丹修士,如此比例,簡直一目了然,清楚清晰得很。前者挑戰後者的事情,縱觀整個禦靈宗千秋曆史,亦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或許將範圍放大一些,囊括整個北靈州,那還有一些,但卻也絕對是不多見的。
由此可見,伏君這番話,帶給旁觀之人的震詫和震撼,究竟有多強了。
很多人甚至在第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畢竟金丹修士,對於很多禦靈宗弟子來說,那就是究極追求,終極夢想,一輩子為之努力的奮鬥目標。而如今,區區一個結丹修士,居然就敢膽大包天,挑戰金丹修士的尊嚴,這一點,無疑也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
那感覺,就仿佛自己的追求和夢想,受到了伏君的侮辱和輕蔑,心中惱怒莫名。
“我不敢???”
“毛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麵對風梁的反問,伏君毫不氣軟,頂聲答道:“當然知道。”
“可不就是在和你說話麼?”
“我又不是老糊塗,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還是說……”
“風梁長老你已經上了年紀,所以耳朵太背,已經聽不懂人話了?”
“好!好!!好!!!”
風梁連說了三個“好”字,目光一沉,驟聲道:“老夫修仙時至今日,自問也見過不少年少懵懂之人,但是像你一般猖狂無知的……還是第一次看到。”
“真是少年恣肆,不知天高,不知地厚。”
“原本今日,老夫最多隻是破你修為廢你境界,並不準備奪你性命,可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呔!”
不等風梁把話說完,伏君便不耐煩地說道:“爾個老賊,少給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我隻問你一句,你敢不敢賭?”
“敢,就劃出道來!”
“不敢,就別再多言廢話!”
“小子,老夫為何要和你賭?”
風梁話頭一轉,反聲問道。
“因為……”
伏君眼底,閃過了一絲狡黠,道:“你沒有多少選擇的權利。”
“你……”
“不得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