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羊老道說的沒錯,這紅光正是自老爺嶺上而來。
話說我借到老爺嶺下麵一家小客棧的一頭騾子,本打算去老爺嶺上解救被劫的徽兒,誰知自己卻不爭氣的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這家小客棧,叫來老板一問,才知道我這一暈就是一晚上。
臥槽,這一晚可是會發生好多事的。我揉揉被壓皺的臉道。完了完了,這都一晚上過去了,也不知道徽兒怎麼樣了?
爬起來端過小二端來的一碗稀粥三下五除二解決掉,就讓小二請來客棧掌櫃的,打算問他再借一次騾子,就要殺奔老爺嶺。
誰知這老頭竟支支吾吾,跟昨天一樣,不想借他那寶貝騾子。
臥槽,當下我的暴脾氣就上來了,眼下是稀罕一頭騾子的時候嗎?實話告訴你,救下山上那位姑奶奶,別說一頭騾子了,就是十匹好馬給你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我跳下床,赤腳站在地上破口罵道。
嘿,我的官爺爺呀,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攔您救那位女尊大人呀。也不是小的在意一頭騾子啊,這老爺嶺實在是去不得呀,就算此刻您趕到山上也是無濟於事,非但救不了女尊大人,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這又是何必呢?這掌櫃的哆哆嗦嗦的說道。
哼,就算老爺嶺是龍潭虎穴也得去闖闖了,我已下定決心了,就問你借是不借這騾子。我兩手一攤,咄咄逼人的道。
唉,既然如此,實話跟你說了吧,這老爺嶺的土匪可不是一般的土匪強盜……
嗬,這話我都聽了不下十遍了。
敢問掌櫃的,這老爺嶺的土匪背上長著翅膀嗎?我對著客棧掌櫃的問道,這掌櫃的此刻也不知道我這麼問是何用意,隻是頭像破浪鼓一樣搖個不停。那麼再敢問,這老爺嶺的土匪個個都是銅牆鐵壁、三頭六臂嗎?這掌櫃的此刻也是很認真很嚴肅的回答道,那倒不是。
哎,這不就得了,老爺嶺的土匪個個都是梁山好漢,個個都牛逼哄哄的,但他終究還是個人,既然是人,他再牛逼還能上天去啊。
唉,官爺爺您取笑老朽了。這掌櫃的皮笑肉不笑的,似乎感覺像是被我耍了一般道。
老朽在這老爺嶺下已經六十多年,深知這土匪的習性,掌櫃的頓了頓說道。這幫禽獸往山上劫了好多女人了,但都不過一夜就被糟蹋了,從來沒有姑娘有幸躲過一晚上的,並且被劫上山的姑娘被糟蹋完都是不見蹤影了,從此再沒有她們的音信了,這掌櫃的看著我說道。想必那位女尊大人此刻已經怕是遭了那幫禽獸的毒手了……掌櫃的一邊說,一邊偷著觀察我的反應。
此刻我早已心裏後悔的要死,早知道就不來這鬼地方,求什麼無根水,這不還沒瞎嘛,這下可好,把徽兒都給搭進去了,要是徽兒出個什麼事,我非得一頭撞死不可……
不過現在想什麼都無濟於事了,這老掌櫃的說的自然應該是真的。既然這樣,那徽兒必定是遭了這幫畜生的毒手了。
臥槽,這麼一想心裏更是憤怒起來,隨手就砸在房間的一張桌子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而這一砸,我心裏也泄氣了,感覺渾身乏力,這完全是心裏作用。因為我宮青城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徽兒被那幫狗娘養的糟蹋了,卻是沒有任何辦法解救她……作為一個男人,最大的恥辱莫過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比自己強的人糟蹋,卻毫無辦法。徽兒說的對,這個世界就是赤裸裸的弱肉強食的世界!
我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蔫了,沮喪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