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之前肯定是詫異再次看到自家隔壁那個少年的,而且還看到對方在屍體上的那番檢查..又摸又聞的~
怎麼說呢,看起來有點變~態。
眼前又笑得人畜無害。
直覺是個不簡單的人,所以這個女子在看到衛惜朝那血跡斑斑的臉,又看到對方的笑容。
表情有些奇怪。
衛惜朝反應過來,便是搖晃了下腦袋,歉然:“抱歉,我嚇到你了,不過請相信我哪怕洗了臉,也未嚐比現在好看多少...”
這叫什麼話。
女子淡淡看著他,半響,緩緩放了吊繩。
好一會才落在地上。
衛惜朝就在這個穀裏四處閑晃,但是就是不走,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落地後。
這個女子背對衛惜朝收著繩索,衛惜朝能清楚看到對方背簍裏麵滿滿的藥材,一種種都比較稀有。
看來她之前就在峭壁上采摘那些稀罕的藥草。
這峭壁上一上一下就要浪費好多時間,她估計在上麵待了蠻久了。
在她收繩索的時候,衛惜朝緩緩拔出了劍...
拔劍是有聲的。
女子眉目冷清,眼中古井無波,隻是手裏收繩索的動作略微停了停。
她判斷錯了麼?
這個年紀跟她似乎差不離的少年其實跟那些人並無多少差別。
所以。
那一刹那!
刷!
劍出!
鏘!!!
斜向下飛刺!
劍掠過她的左臂旁側,戳在地上,劍身上下搖晃。
女子側眸瞥著劍上釘著的蛇頭,還有那不斷扭曲蛇身的灰皮蛇,女子停了的動作又重新開始,隻是任由衛惜朝上前,從她身旁經過,她輕聲道謝:“多謝”
“不必”衛惜朝拔起劍,捏起這條一米多長的灰蛇。看了看,朝這個女子說:“若非姑娘將心放在我身上,恐怕這條小蛇近不了你三米內”
這個少年一句話總是能蘊含很多信息,比如這句。
女子將前麵那半句下意識忽略,而後麵這句有些深意。
她便是看著他,不語。
衛惜朝明明白白得看著她,隔著兩米距離。
“衛央,近日剛搬入,與姑娘比鄰,幸會”
“容晚,幸會”
容晚是第一次正麵看這個隔壁鄰居,少年人,十六十七,或許還大一點點,主要是氣質太過沉穩內斂,如沐春風,竟然有成年人才有的沉浮跟儒雅,有些奇怪,可的確氣度不俗。(因為臉上刀疤跟衛惜朝年少老成的緣故,看起來會大一兩歲)
這也是衛惜朝第一次比較正式得看到對方正臉。
年約十六七,卻是已經清麗脫俗,氣質沉穩婉約。
難得是身上那不折不彎的風骨,還有那淡淡的藥香。
當然,也冷淡得可以,打了招呼認識後,就背起了藥簍,就要離開...
“容姑娘”
容晚看向衛惜朝,等他說出目的。
“火靈蟻可入藥,姑娘可需要?”
容晚眉頭一皺,目光幽幽,像那寒潭似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衛惜朝將沾著泥土的手指彈了彈,“容姑娘在這裏久待不下一個時辰,想必知道之前的事情,張元白等人從那火蟻巢中得到火蟻皇卵,但是衝突時間很短,之前並未有什麼動靜,想來爆發的時間就在近時,地點也在近處,加上這些泥土,土質跟這個區域的泥土相差無幾,還夾著這片區域獨有的刺鼻樹氣味,所以,火蟻巢入口就在這片區域,那張元白也是怕被人發現,又無法困守此地,才將這些屍體踢下懸崖,自己引開人去”
容晚聽著,神情雖然平靜,可心中並不平靜,她是因為就吊在半懸崖,聽到所有的聲音,也看到一些端倪才知道真相,可這個少年隻短短分析就猜了個透徹,這份細心跟睿智十分可怕。
當然,還有這樣的野心。
“所以呢”
“我想跟姑娘聯手,往那巢穴探一探”
“你找錯人了”
“我的實力在登堂期巔峰,可保證不拉後腿,而姑娘實力至少在化者境,收益以我三你七分配,生死攸關各不相幹,怎麼樣?”
容晚簡直覺得這個少年就是一個老油條,怎麼什麼都知道似的,而且自說自話,不容人拒絕。
“你怎麼確定我的實力?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藥劑師”
“姑娘這話就已經暴露了你不普通了”
藥劑師,藥師裏麵的一種,不看病,隻做藥劑,放在任何城池都算是才能之人,竟然窩在這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