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的時候，有些衛惜朝還朝他打招呼，不過不多，畢竟比起強者跟世家之人，衛惜朝這種畫師還是比較寒酸的，不屬於被捧的熱門。
不過衛惜朝也不在乎，朝他打招呼的回禮過去，冷眼看待的就當他們不存在。
離開的時候，衛惜朝看到那大掌櫃還在櫃台上，似乎朝他看了一眼，又似乎沒有。
衛惜朝心裏略笑，看來身份不低的大掌櫃對他還是蠻糾結的，想了下，衛惜朝朝大掌櫃走了過去。
“掌櫃的，在下初來乍到，對於上軒並不熟悉，不知可否詢問一些事情”
哎呦，這小子真是膽大心肥啊，真以為憑著一張畫就能一步登天了？
竟然直接找上大掌櫃問事兒，還真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重了啊！
不少人冷笑，喝酒嗑瓜子準備看熱鬧。
彼時。
手底下劈裏啪啦的大掌櫃態度十分冷淡，可還是抬頭看了衛惜朝一眼，那一眼相當之深沉。
然後，道：“說吧”
語氣卻十分之婉約。
衛惜朝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老頭有些邪門啊，看來是真的很恐懼那位品軒之主，否則也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對他的懷疑就如此紆尊降貴。
臥槽！
瓜子掉進嗓子眼了，不少人咳嗽。
怎覺得這大掌櫃態度這般奇怪？
平日裏哪有這麼好說話。
“我隻想問問城裏哪家店是最可靠的筆墨紙筆供應之地”
嗯？
大掌櫃似乎有些訝異衛惜朝的問題，皺皺眉，說：“城西華一品”
“多謝”
衛惜朝致謝後離開，大掌櫃看了看他的背影，暗道這小子還真有些邪門，難道真的是純粹畫師？
出門的時候，衛惜朝察覺到後麵似乎隱有人跟蹤，第一反應是劉家，不過很快確定是軒來晚的人。
這個人顯然很厲害，他也隻微弱捕捉到一絲絲便是很快失去了對方的痕跡。
自然不可能是元士境的高手，他還沒那麼大臉，可也不是化者境的。
臨兵境。
衛惜朝腳步在門口頓了下，轉頭看了看那柱子上的掛匾。
清秀字體明朗在目。
他若有所思，突而又一笑，走了。
城西華一品還真的是上軒名店，不，應該說城西一條街本身就是上軒最繁華的地段，衛惜朝騎著馬來到城西也是半個時辰後了。
這上軒還真夠大的。
不過城西西口就已經無法再騎馬了，因為人太多，雖然街道已經足足有二十米寬敞，卻仍舊人流繁華，騎馬是很容易誤傷別人的。
衛惜朝還不具備在城西策馬奔騰的資本。
所以他將馬匹寄存在旁邊專門開設出來的馬圈，十兩租金交予馬倌，他會照看喂養馬匹。
許是看衛惜朝氣質比較斯文，又帶著劍，這個馬倌就隨口來了一句：
“公子也是來看清流劍館跟暗羽劍館鬥劍的？”
咦？
衛惜朝驚訝，便是問道：“這附近有劍館？”
“哈，一看公子就知道是外地過來的貴客，您還不知道吧，我們城西街雖然素以文墨發家起名，被成為上軒文化流傳之地，可後來劍者文風四起，覺得我們城西地段不錯，又素雅風流，便有不少劍館定館這裏，您看前頭那路上不都是佩劍的劍客麼”
衛惜朝點頭，他剛剛也留意到了，不過還以為是上軒劍客都喜歡附庸風雅。
“那兩大劍館鬥劍是怎麼回事？”
這個馬倌不說話了，衛惜朝便是笑了下，甩過去十兩銀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