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沒說它是啊，那真正的煙雨空月所用材料可都取自至少八檔級的靈茶，還要用上諸多珍貴的花草跟元獸麝香材料，可謂珍貴非常”
華隆輕哼了一聲：“我隻是說像而已..就是味道有點兒類似...還真讓我懷念啊~~就憑著你這茶，要在江南郡暢銷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哪怕達不到當年煙雨空月的巔峰，也能達到十之三四了吧”
“怎麼樣，要不要合作？”
華隆很確定衛惜朝這茶絕不是市場上賣的，不然他不會不知道，所以...
“恐怕很抱歉，這茶是我偶然得到的，也隻有一小部分而已”
“一小部分？能用來待客的，數量就絕不會少...”一扯到商業，華隆就有些不要臉了。
這叫原形畢露。
衛惜朝搖頭：“華前輩誤會了，它不是用來待客的，隻是你來得巧，我都來不及藏起來，無奈之下才用來待客..”
華隆：“...”
這人果然有一張嘴氣死人的本事。
看見華隆惡狠狠盯著自己，衛惜朝不動聲色得轉移話題：“剛剛華前輩提到煙雨空月，仿若是說它已經絕跡了？”
“嗯，家破人亡了，怎麼可能還不絕跡”
華隆情緒有些低落，似乎有些不想再提，衛惜朝心癢癢的，也沒法再問。
華龍有備而來，帶了合作契約來，雙方立下了契約，前者便是打算告辭離去了..
正好衛惜朝也要出門去一次江南流，就送到了門口。
華心柳顯然很喜歡衛惜朝這個宅子，有些戀戀不舍...
衛惜朝看了看這廝一直拽著某隻猴子的尾巴，幽幽道：“你這是舍不得我這宅子呢，還是舍不得某隻猴子啊”
“都舍不得...老爹，這宅子可真不錯，要不你也買一棟吧..咱們跟衛小弟做做鄰居”
來了！上軒劍舞最大的弊端來了。
衛小弟...
衛央咳嗽了下，正要說什麼。
“別胡扯，這地方住著的人可沒幾個有好下場...”
夠了，你們兩父女可以滾了。
踏上馬車之前，華隆仿佛忽然想起似的，朝衛惜朝幽幽來了一句：“我剛剛告訴過你吧...煙雨空月的擁有家族，便是當年的上軒第一世族——容氏”
“而容氏的祖宅...就在你隔壁”
容氏，容晚，隔壁曬著的茶葉...
衛惜朝看著華家父女乘坐的馬車緩緩離去...
“公子，馬來了”
衛惜朝上馬，帶著胡山前往江南流。
江南流是文化正統，古韻古香，來往的人大多數都風雅斯文，就算內心品格不怎麼樣，表麵上還是要裝一裝的，隻是此刻門口這裏站著一個不合時宜的人。
一個少年人，年紀很小，背負著一把不怎麼樣的鐵匠，就那麼如磐石一般站在門邊。
就那麼站了半天了。
江南流的門衛打算驅趕人，可江南流一向自詡品格高尚，在這個少年人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之前，他們還真做不出強製趕人的事情來，也隻能遠遠看著，提防對方有什麼幺蛾子。
不過他們還沒發現這少年有什麼詭異。
人流中乍然響起呼喊聲、
“是衛央”
那個少年抬起眼，看向走來的衛惜朝...
衛惜朝看了他一眼，直接越過。
少年重新垂下眼，一動不動。
“公子，又是那小子，需不需要我去...”
“不用了，你不是他對手，別理他..”
衛惜朝琢磨著，這個人沒準日後有用的上的地方。
當然，現在還未可知。
江南流的人自然認得衛央，雖然他們跟上軒劍舞牽扯不是很大，可有一點是絕對的。
——江南流總部在江南郡，而劍池也是，換句話說，就是他們這兩大勢力都立足於江南郡，否則眼下劍池黃老九等人也不會選擇在江南流私下見衛央。
江南流分春花秋月四個區，衛央去的是月區。
那偌大的廳堂之中，劍池之人並立四周，江南流兵力部署也在附近，戒備森嚴，而中間空曠的地方，也隻設了幾個坐席而已。
在坐的人很少。
黃老九，藍十一，柳長青，還有一個品軒樓的水月。
“來了”
黃老九一聲，讓其餘三人抬頭看來。
衛惜朝看到這四人，內心也有些驚訝。
這三個勢力關係很好？
衛惜朝坐下後，黃老九笑：“昨日沒給你獎勵，便是人多眼雜，給的好了，讓人惦記，給的不好了，又讓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