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板這話就不對了,我們華家收留你們春宵樓,吃喝住行都一手包辦,讓你們出來彈琴奏樂也是不想你們埋沒手藝,怎麼說得好像我們華家逼你們似的,再說了,你們這手藝也不是很好,在場這些兄弟可是看著我們華家的麵子捧場的,如果這樣你們還這麼矯情...”
男子手指稍稍一曲,笑容滿麵:“那這紫陽,你們還不如不待的好”
此話一出,玉蓮跟其餘那些女子大多臉色劇變,最後玉蓮咬咬牙,說;“那我回去再叫叫人吧”
賀風算是看明白了,這華正凱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畜生,表麵上斯斯文文溫和親善,其實作風陰狠詭詐,最喜歡逼人走投無路。
這春宵樓不就是他玩弄手心的玩具?
現在還要加上一個他。
“那就算了,既然生病了,再來也是晦氣...不如換個人好了,我看就讓這個小子穿下女裝,代唱吧”
華正凱手指指著的人...正好是玉蓮身邊跟著的少年。
這個少年差不多也是十六七歲,身姿修長纖細,皮膚略微黝黑粗糙,頭發卷曲散亂,神色木然,看起來有些不討人喜歡。
就這樣一個人,女裝?
很快有人轟然大笑,解釋戲虐得叫喊著。
七八個吧,都是世族子弟打扮。
春宵樓的男男女女臉色一個個都麵紅耳赤又青又白。
玉蓮表情都垮了,強忍著屈辱,說:“小刀怎麼說也是個男孩子,而且長得實在不好看,不適合吧..”
“就是因為不好看才適合..咱們看的就是個樂子”
“我看著玉老板長得是不差,要不你換一身上台給咱哥幾個看看?”
這些人本來閑著有些無聊,現在算是找到樂子了,侮辱人的話是一套接著一套。
華正愷本來就是他們的頭頭,也隨便他們鬧,笑眯眯得看著玉蓮這些人既屈辱又隱忍...
倒是那個長得不怎麼樣的黑小子挺鎮定的。
“我換”
小刀幹幹脆脆的一句讓所有人一靜。
華正愷挑眉,正想說什麼...
“賭得這麼小,我沒什麼興趣參加...”
“你們紫陽世族子弟都這麼窮?”
這兩句話可比玉蓮這些人有趣多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說話的人。
張帆也看著衛惜朝,臉色有些古怪。
話說,這小子點兒這麼硬,一來就這麼大胃口。
他看輕人家了?
華正愷打量了下衛惜朝。
忽然說:“外地的?”
衛惜朝雙手環胸,靠著桌子,傲然道:“你說呢?”
這種態度真不討人喜歡啊。
來了一個比華正愷這波人更橫的!
華正愷嘴角一扯,也笑了:“看樣子這位閣下來頭不小啊...想賭大?不知道要賭多大的,難道是十萬兩黃金?”
張誌宇等一撥人已經靠了過來。
虎視眈眈得看著衛惜朝。
玉蓮也是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暗道這裏哪裏來的傻缺,竟陰差陽錯救了她們。
小刀看著衛惜朝,眉頭微皺。
這人冒出得有些巧了。
“十萬兩黃金?”衛惜朝重複了一句,語氣有些囂張輕佻,說:“十萬黃金算什麼,要比就比二十萬兩黃金!”
說罷,他抖了下袖子,輕哼:“在上軒的大天位裏麵,我還真沒輸過”
說罷,身上的大天位元力氣息放了放。
嗯,的確是大天位,但是很多人都冷笑了,上軒?上軒那裏的修士總量還不足他們紫陽的一半,這是上軒來的井底之蛙來送錢了啊。
“二十萬,我賭!”張誌宇嗤笑,二話不說掏出二十張黃金票,甩在桌子上。
衛惜朝輕蔑得看了他一眼,說:“區區一根紫龍木,竟隻爬到一百米..也不過是五倍重力而已,真是弱啊!”
哈,這傻帽,是以為紫龍木一直都是五倍重力?難道不知道每過十米都會指數翻倍?
到了一百米,那就是五乘以十,一共五十倍!
而且越到高處,哪怕一倍重力增加,也會造成無比龐大的壓力。
這真是天大的誤會。
“我賭!”
“我也賭!二十萬而已!老子賭了!”
張誌宇又怒又笑,忽然眼珠子一轉:“二十萬算什麼,要不就三十萬!”
若是贏了三十萬,他不用進紫獸林也足夠這一個月修煉所需了。
張誌宇這話一說,張帆不幹了:“艸!你們玩這麼大,這庒我坐不起!”
衛惜朝什麼實力他還能看不出來,也就是初入大天位,那氣息生澀得很,是怎麼也沒辦法偽裝扮豬吃老虎的,所以這麼明顯的賭注他才不想坐莊。
擺明了要虧。
“沒人坐莊?這怎麼搞!難道就這麼算了?總不能我們自己來吧~”衛惜朝似乎很懊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