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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惜朝跟許蕭密謀的時候,紫陽城中某一處。
一個偏僻荒涼的弄堂裏麵,有一個宅子顯得分外安靜。
不過在這種安靜中,徐尚通過了好幾道氣機的鎖定才能走進那個房間。
月光昏暗,站在窗子下的青年轉過臉來。
徐尚懷裏小心翼翼兜著的秘紋圖很快到了青年的手裏。
再過了一會,這個青年將秘紋圖平鋪在桌子上,手指劃過上麵,目光冰涼。
“這就是所謂的秘紋?”
徐尚心裏一咯噔,下意識往秘紋圖上一看。
黑乎乎亂七八糟一片。
徐尚臉色刷得慘白:“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的是完好的...我真的沒有動過手段!我...”
青年擺擺手,神色溫柔:“別緊張,仔細想想,能不能將它再描繪一遍?”
徐尚苦笑:“這秘紋圖相當複雜,且本身具備特殊的迷惑效用,常人看它的時候,本身會衰減記憶,之前我還可記得一半,現在卻是忘得差不多了”
“誒,真可惜,那就隻能抱歉了”
這句話讓徐尚神情緊繃,來不及說什麼,登時破窗而出...
屋頂墜下一把青光大劍。
從上而下,直接刺入徐尚德腰腹,再穿透出來,將人死死釘在地上。
“主子,那秘紋圖應該還在那女娃娃手裏,要不要我去...”
“敢孤身涉險還全身而退,人家也不是個傻的..找不到她的”
青年踱步出宅子,“不管她跑去哪裏,終歸要回上軒,盯牢上軒城門...還有容家宅子”
他轉頭看向紫陽城核心方向,“王家愚蠢,爛泥扶不上牆,壞了我大事,華家別有居心,不好用,這紫陽的棋盤亂得可以,可惜我沒太多時間分心整理..”
他漫不經心得收回目光。
“走吧,回上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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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家的動靜已經傳開了整個紫陽城,大多數人都對此相當震動,議論紛紛,這些議論大概能分為兩種趨勢,第一種,幹掉王隆山的是那個搶親男的同夥或者後台,幹掉了王隆山,救走了那一對男女,第二種,幹掉王隆山的就是搶親男,他故作弱勢被擒入王家...
不過第二種很快被推翻了。
神經病,如果有殺死王隆山的能力,何必又故意被擒?
難道是為了施展苦肉計,感動那位容姑娘?
當夜,月明星稀。
一個黑影充分融入黑夜中,幾次摸索後,他來到了後院宅子裏麵的其中一棟。
衛惜朝如今雖然實力不低,本不懼紫宵,可他一開始就覺得這城主府有些秘密,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所以...
“那紫幽的房間位置應該在...”
衛惜朝從屋頂攀爬著牆壁,在三層閣樓位置停下,輕輕將窗子推開縫隙。
縫隙內,燭火橙黃,寬大的水桶之中,一個女子浴水而出,那雪白胴體流淌著清澈的水珠,一頭青絲像是海藻一樣纏著纖細精致的背脊,垂肩而下,貼著年輕女子那獨有的嬌柔,再往下...
窗子縫隙透進了冷風,那女子感覺到了冷,於是轉過臉來。
然後就看到了窗子外的一張臉。
一男一女麵麵相覷。
半響,衛惜朝扯扯嘴角,“額..好巧”
紫幽咽下所有的尖叫跟驚慌,隻麵紅耳赤得扯下浴巾裹住身體。
幾乎咬著舌頭:“還不進來!”
衛惜朝輕盈躍入房間。
窗子關上。
過了一會,到了臥室那邊擦幹淨身體並且換上衣服的紫幽仿佛忘記了之前的所有事情,隻上前沉沉聞到:“我這裏是有好些人監控的,你...”
“放心,他們不會知道我來過”
衛惜朝倒了茶,“現在,你該跟我說說這城主府到底有什麼貓膩了”
“抑或,你可以告訴我,你弟弟去哪兒了?”
後麵那句話對紫幽有不小的衝擊力,她臉色變了變,說:“你看出來了?”
“城主府忽然讓旁係的所有年輕子弟從外地趕回來,如果說是為了讓家族子弟得到更好的培養,不分嫡係旁係..這話沒幾個人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