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並沒有如願拿下嚴家的那塊地。

宋嶽冷冷地看著坐著,對麵的溫菲菲翻看著手中的雜誌,嘴角掛著神秘而又嘲諷的微笑。

“宋嶽,你看,沒有你,她過得不錯。”溫菲菲的語氣裏難得一見地十分快活。

宋嶽的心中卻充滿了暴漲的憤怒。

永新國際的執行總裁?陳青禾,你的胃口還真是不小。

雜誌上的內容他一早就看見了,瘦小的女人,站在盛世的門口,麵對著挽住許誌遠的手,臉上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確是絕對的無恥。

他以前怎麼就被這樣的一個女人騙了呢?怎麼就被這樣一個女人迷了心竅呢?

嚴家的地,本是勢在必得,但是突然殺出一個永新國際搶下了這塊地,陳青禾,你倒還真是會利用男人。

不過,你以為有永新保護著,我就真的拿你沒有辦法了麼?你也太小看盛世,太小看我宋嶽了。

宋嶽放在桌上的手握得很緊,心中的恨也握得很緊。

青禾再一次來到了許家。

楠楠早知道青禾要來,放了學就飛奔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許楠來說,這個看上去並不十分漂亮的姐姐,總是讓她覺得心中很溫暖。

她並不像以前的那些家教老師一樣對她奉承,也並沒有想方設法地從她這裏打聽爸爸的消息。她也並不十分聰明,有些難題拿來問她的時候,她也答不上來,也需要解很長的一段時間。

可是這樣的姐姐看上去很真實。

她喜歡青禾。

許楠到家的時候看見青禾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廚房裏飄來了她喜歡的排骨湯的味道。

很幸福呢,許楠想。

青禾看見許楠回來,便也趕快站起來,正想開口,許楠就搶先道:“姐姐,你總算是又來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青禾就笑,淡淡的,但是確實溫暖的。

小孩子總是這樣,愛與不愛,都來得這麼直接,這麼坦白。

不像她,不像他們。

那天許誌遠並沒有回來吃飯,可是當青禾給許楠講完作業,又陪許楠聊了會天才出來的時候,一眼便在小區門口看到了靠在車門邊抽煙的許誌遠。

他沒有穿外套,一件白色的襯衣,倒是穿得養眼,指間捏著香煙,猩紅的一點光芒,顯示出一股寂寞的味道。

寂寞?青禾暗笑自己的多想,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寂寞呢?

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怎麼會寂寞呢?

徑直走向那個男人,青禾的心中仍是忐忑的,不安的。

可是許誌遠並沒有多說什麼,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為她打開門,看她上車,為她係上安全帶,他做得那麼自然,並沒有什麼尷尬。

可是青禾卻尷尬的很。

那天在盛世門口,她斷斷續續地講了關於嚴叔叔的事情,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提出,他願意幫她,不過,條件卻是要她留在他身邊。

青禾驚詫許誌遠竟會提出這種要求,可是她沒有辦法拒絕,也沒有資格拒絕。

她不知道為什麼許誌遠這樣的男人會留意到她這樣默默無聞的平凡至極的小女人,但是她知道,錯過了這個男人,她真的找不到可以幫助自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