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詞見那人一撩大紅袍,快步走入大廳,腦海中似有一道白光閃過,但是卻怎麼也捕捉不到。
“姑娘?你怎麼了?”念秋見左青詞呆呆地立著,一言不發地陷入深思,不解地問她,“難道姑娘以前見過剛才那位公子?"
以前見過嗎?自從來到古代,她見過的人屈指可數,從一開始的侯溫……等等,剛才路過的那人的背影怎麼那麼像侯溫?不是像,那個人明明就是那陰魂不散的花猴子嘛。
左青詞意識到這一點時,在心中哀嚎自己命運不濟。被迫著出去一次就能跟那隻花猴子碰了個正著,好好呆在府裏他都能找上門來。
侯溫來秦府……到底與自己有役有關係?想到此處,左青詞己經決意要將事情弄明白了。
“小姐?”念秋見左青詞依舊沉浸在思索中,便又輕喚了一聲。
“天氣突然有點冷,念秋,你去房內幫我拿件衣服吧,我在這裏等你。
現在還摸不著那隻花猴子的心思,念秋又是九王府的人,所以左青詞便先打發她離去。待念秋離
開後,左青詞才快步走到大廳後麵,隔著簾幕偷聽。
聽聲音,左青詞認出有秦國公,秦夫人,還有那隻花猴子。左青詞凝神靜聽,隻見大廳裏花猴子說道
“姑母,小侄這次奉召進京,除了皇命之外,還有一事掛在心中,這次來看姑母,也是有事相
詢。
從這句話中,左青詞聽出了兩個意思,其一就是花猴子進京是因為皇命,其二就是他與秦府有親戚關係。
“噢?不知侄兒有何事相詢?如果姑母知道,定當竭力相告。
“是啊,你且說說,如果老夫可以幫上忙的,也定會相助。”秦國公持著白須,與秦夫人對視一眼。
“秦府常在宮中走動,想必與晉王殿下也交好吧。”
又是晉王?一提起晉王,秦府二老臉上就有些沉下來。
難道秦府與晉王府有些過節不成?侯溫見二老聽見晉王兩個字,臉色有些沉暗,不由地在心中躊躇。
“交好談不上,不過晉王前幾日還到秦府來,如果侄兒想見晉王,蠻兒倒可以為你引見。
“如此甚好,多謝姑父,姑母。
“對了,小憂怎麼樣?有沒有隨你上京?”秦夫人見秦國公麵色不好,轉移話題道:“姑母都近十年役有見過她了。我那哥哥去了,彌留之際叫我這做姑姑的多多照顧她,可是我卻沒有盡到一點做姑姑的職責,說起來真是 漸傀啊。
原來秦夫人是小憂的親姑姑。
侯溫略微沉吟道:“實不相瞞兩位長輩,幾個月之前,小憂……”
“小憂怎麼了?”秦夫人見侯溫遲遲不說,麵帶苦澀,有些焦急道,“是不是小憂出了什麼事清?"
侯溫抬起頭,悲 助地望著秦夫人,沉痛地說道:“幾月之前,小憂與小侄的幾個妾室起了爭執,她一怒之下推倒了懷中七個月身孕的秋芸,小憂見事情鬧大,畏罪跳入湖中,小侄找了她許久,卻至今音信全無……”推倒秋芸?畏罪跳湖?左青詞聽到侯溫這麼說,不由地在心中冷笑,他可真會推脫罪責。雖然一切都是自己計劃,可是明明是秋芸蛇蠍心腸,將自己推入湖中,卻說什麼是自己畏罪跳湖,自己連碰都沒用碰秋芸一下,又豈會將她推倒?
“你是說小憂她……她……”秦夫人不可置信地望著侯溫,“小憂的性子從小就溫順,又豈會將人推倒?定是你們合起來欺負她,對不對?
“姑母,侯溫愛她至寶,又豈會欺負她?”侯溫低頭悲傷道:“雖然這些年來,小憂雖然一直無所出,可是侯溫一直尊她,敬她,愛她,連府裏的瑣事都不舍她操勞,又豈會欺負她?如果真說侯溫對不起她,可能就是役讓她懷上一個孩子,所以她才會對秋芸那樣做。自從她出事後,侯溫一直在找她,從慶城到京城,這一路上,侯溫時時刻刻都在尋她,可是卻一點音訊都沒用,直到一一”
將她禁足在內院,不聞不問,將府內大權交與小妾,這叫做尊她,敬她,愛她?如果真的打撈找尋她,早就被九王爺查出端倪了,又怎麼會到現在還查不出?人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左青詞譏俏地看著侯溫自編自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