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咯咯的笑著,宛似這世間最純真的笑容、最動聽的銀鈴。
隻是夾帶著一聲聲仿佛地獄凶獸的嚎叫。
陌寒塵的十指被一次次的扳掉,腰部被一次次的攔腰鋸斷。
渾身上下,沒有一寸是完好的皮膚。
眼神空洞,嘴口微張。
麵色很是僵硬,沒有變化。
隻有那不斷抽搐的身體,說明著什麼。
每一次的斷裂,隻是一個瞬間就恢複了過來。這讓陌寒塵看起來更符合一個玩具,一個永遠不會壞的玩具。
而孩子,最喜歡的就是玩具。
數十次的來回。
兩個小女孩潔白的衣衫上沾滿了血跡,身上甚至沾了不少眼珠、心髒。
讓她們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鐮刀死神,配合著那血跡斑斑的麵孔,黑寶石般晶瑩的眼珠,她們更像是一個個人偶娃娃。
唯一沒變的,還是她們的笑容。
依然的那麼燦爛,那麼的純真。
哪怕是身上早已沾滿了血腥,但是她們依然是那麼的純潔!
隻是,她們終究是小孩子。
她們神色間雖然洋溢著興奮,但眉目間的疲憊之色也是顯而易見。
兩個小女孩極為可愛的背過陌寒塵,悄悄私聊了些什麼。
轉過身,齊齊彎下腰。
“謝謝大哥哥陪我們玩,我們很高興。”她們聲音很和諧。整齊如一,如同一個人說出來的般。
“對了,大哥哥。我叫月海。”其中一個短發及耳的小女孩乖巧的說道。
“大哥哥,我叫月玫。”另一個長發披背的小女孩一樣帶著初前的笑容說道。
空洞的眼神望著她們,陌寒塵的表情在這一刻發生了變化。
他笑了。
笑的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那麼的麻木、仿佛習以為常。
“你們……是元亡靈族的吧。”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就像是幹涸的稻田,死寂的荒漠,沒有任何的生機。聽起來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
聽到陌寒塵的話,月海和月玫臉上笑容微滯。
“咳咳……不用這樣。我之所以知道,隻是以前遇見過。你們和她身上的氣息一樣。”
“咦?大哥哥你知道那個人……”月玫驚喜道。
“月玫,不是答應主人不過問了嗎?”月海卻顯得有些生氣,打斷月玫的話。
似沒有注意到二人的分歧,陌寒塵自顧自的說著:“她啊長得和你們很像。氣息也很親近,是很不錯的一個人。隻是聽說,前些年被一個叫魏忠的高級軍官看上了,然後便成了他的妾室。想是,現在應該過的還不錯。”
“什麼?怎麼會!”月玫不信道。如果不是眼眸深處的純真不似作偽,女孩定然是這世間最好的偽裝者。
相比之下,月海比較鎮定。
但她的眼裏同樣是茫然,沒有一絲的作偽。
沉默片刻,陌寒塵說話了。
“你們……想不要玩一個更好玩的遊……戲?”聲音卻變得非常的呆滯,如同機械一般。
“什麼?遊戲。好啊好!要玩。”月玫就似那魚般,七秒的記憶。隻是一個話題,便徹底忘記了之前的煩惱。滿臉的興奮,如果不是臉上的血跡,一定會很可愛。
“我……咳咳,在我的頭骨裏藏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寶貝,隻要你們朝著我的額頭做著剛剛的動作,就可以了。誰先將我開了顱,誰就可以拿到那間寶貝,這樣你們其中一個就可以去那個叫魏忠的那裏,喝喝茶,談談人生了呢。”
“怎麼……樣?”說罷,陌寒塵抬眸看著二人。
“真的嗎?可以去那裏喝茶嗎?”月玫很驚喜。
“是這樣嗎?”月海也很驚喜,但更多的是小孩子的不相信。
“是這樣。”陌寒塵淡淡的說著。
……
楊婷瑤的視線之內,那把流著鮮血的電鋸、手板越來越近。
最後,畫麵碎掉。
隻是,碎掉之前。楊婷瑤隱隱聽到:雷閃。
刺眼的光亮聲夾帶著兩聲稚氣的慘痛聲,哀鳴的消失。
唯留一聲永存黑暗的歎息:又……失敗了,咳咳!果…然。我還……是屬於黑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