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月時間,明府內部天翻地覆。
“我錯了嗎?我錯了嗎?”
老太君望著憔悴蒼白,胡子拉碴的兒子,不禁懷疑。
“我的一生都在為明家發揚光大而努力,所以一旦發現睿兒不是當掌舵的料,我就馬上讓載兒上位,我私心全無,隻是為了明家,如今,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曆代先祖,我有何麵目麵對你們!”老太君跪在祖宗祠堂前,向祖宗謝罪,明家連著發生主婦出走事件,她管家不嚴,自擔重責。
“你們老爺還是不吃東西?”聽見兩個小妾走路的聲音,起身問道。
“是,老太君,也不讓我們接近。”兩個小妾跪在祠堂台階下,她們沒有資格進入祠堂。
“管家,今晚讓那個叫辰時的丫頭再去試試。”老太君回頭麵對著祖宗,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次的風波平定下來。
“再命人傳信到通明市,告訴少爺,沒有要緊的事,快快回來。”
這個家,她快頂不住了,那幾個明海樓的長老,已經開始有發難的征兆,已經開始質疑厚載擔任明海樓掌舵的資格。
當家信日夜急馳來到通明市時,厚載正對著萬睛門呈報上來的報告怒火衝天,褒若竟然和那個侯門二公子雲渡在西鄲府逍遙自在!
原來,萬睛門對褒若一行本來也沒有底,褒若一行出走計劃十分得當,確實在短期之內是不好找,但是正巧雲侯內部有人透露出一個消息:雲渡居然為了一個女子去了西鄲府,聯係到少奶奶失蹤案,萬睛門便即刻命令西鄲府的下部追查,正巧看到雲渡手下一個男子守在一家店外,日夜暗衛著一家布莊,一查之下,竟發現布莊老板竟然是二夫人常佳!
厚載麵色青黑:“去查一下,為什麼這個雲渡會和少奶奶在一起?什麼時候開始的?有何關聯?有關他們之間的一切,全部給我追查到底!”
緊身黑衣人無聲自房內剛消失,外麵便傳來一聲活潑的聲音:“爺,青風河聽說開了許多三角梅,一眼望去,可美了,去不去?”
厚載打開門,微含含笑倚著一根柱子,偏著頭看著他,臉上的紅潤洋溢著喜氣,厚載極不明顯得皺了皺眉:“今天我有事,不去了。”
沒有多餘的話,將門一關,微含站直身子,望著緊閉的門,是哪裏出錯了?
這些日子已經引得厚載對她失了戒心,甚至已經對她的出現表現出喜悅,這兩天是怎麼了?
“爺出了什麼事?”她找到齊善問道。
“我也不清楚,聽說是京中出了什麼岔子。”
微含放下心來,隻要不是那個褒若的問題,她有信心,讓厚載的心慢慢移到她身上。
雛雞焉能與鳳鬥?
她挺了挺飽滿的****,圓小的脖頸,邁著優雅不失風情的步子離開。
厚載關上門,細思著褒若的一言一行,濃烈的酸意像硫酸一般啃齧著他的心,自從褒若爆出離家出走的消息,他恨不能飛奔到她身邊,問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他對她不夠好嗎?
隻是為了買下微含嗎?
但是他與微含清清白白,決無越界,她為什麼不能理解?
他為了她,允諾永不納妾,她竟沒一絲感動,反而顯得理所當然?
不行了,再想他會發瘋,他怕他會抵製不住,把手邊所有東西都毀滅!
褒若,你是我的人,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揪出來!
思忖不久,當下心裏便有了計劃。
厚載立刻下令,命齊善帶著幾個下人一起下鄉尋找微含的老家,微含嬌嗔道:“爺,我不依,您說過會帶我一起去的。”
“微含,我有事在身,脫不開身子。”厚載笑著拍拍她的肩,對管家道:“此事不宜遲,馬上收拾東西,現在就讓微含出發。你們聽微含姑娘的指示,等做完事,再回京來複命。”
也就是說,這一別,微含有很長很長的時間見不到他了。
齊善猶豫道:“爺,還是讓小的陪在您身邊吧?”
厚載淡淡掃了他一眼,齊善忙低下了頭,心中卻明白了,自己與老太君的秘密往來爺是心知肚明,對自己有所不滿了。
微含縱有滿心不願,卻也隻得上了車,氣得在車中隻把繡簾拔得不成樣子,脫縫開裂。
厚載在房中聽得微含已去,吩咐道:“今天我要接見萬睛門各大頭領,吩咐下去,二更時分,密室會見。”
事情不能再拖了,快點把這邊的事了了,尋找紅杏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