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蕪兒護主,雲渡笑道:“好丫頭!”
蕪兒哼了一聲,滴咕了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雲渡苦笑著將褒若扶上馬,蕪兒虎視眈眈:“你的手給我放開點,不要老抓著我們小姐的手不放!你的眼睛給我轉開點,不要盯著我們小姐猛看!”
丫頭一生氣,連主子都不敢多說,這個世道啊!
來到有租車的地方,雲渡命人租了一輛車子,護送著褒若送回去。
褒若回到客棧換衣服,不一會,一位大娘便來敲門,說奉那位公子之命,送紅糖生薑水給小姐。
“想得倒是周到!如果小姐有個什麼萬一,我看他拿什麼來賠!小姐,你也是!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這麼沒分寸?”蕪兒一想到當時那種羞景,就氣得頭上直冒煙:“穿著那麼單薄的衣衫,還去玩水,什麼都給人看光了!”
褒若陪著笑臉:“小姑奶奶,您就少說兩句吧,您都念了我一路了!”
晚間用飯時,蕪兒的氣還沒消,見到雲渡也是沉著個臉愛理不理,雲渡悄悄向褒若使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兩人的關係不知不覺親近了許多。
正吃著飯,突然一名男子匆匆跑進來,竟然麵色很是緊張,雲渡向來不喜手下驚惶失措,皺了皺眉,瞥了他一眼道:“幹什麼?”
那男子低頭在他耳邊細語了幾句,雲渡挑了挑眉,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別人看不見的笑,站起來道:“小侄有事要出去趟,二位姑姑和表妹慢慢用。”
來到外麵,那男子又道:“我們的人失去了他的蹤跡,京城那邊的人也沒有查到,但是,聽說長可省有幾個堂口都被人監視人,昨天,張管事又不見了,一夜未歸。”
雲渡冷冷地道:“讓他們查去吧,不必理他,張管事嘛……”
陰暗處,他的眼裏浮過一抹厲色:“可能是有事耽擱了,這個消息封鎖掉,別擾了弟兄們的心。”
“那個人怎麼辦?”
他的去向,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已經走入我的計劃中,不足為慮,如今一切事情都在掌握中,隻是……”
“呼!”他沒有說下去,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有得必有失,就這樣吧。”
“我們明天得走了,明厚載可能已經尋來了。”回到店裏,雲渡對褒若一行人道。
褒若懷疑道:“一路行來我們已經很謹慎了,怎麼他還能找得我們?”
雲渡搖頭笑道:“你小看了他們了,明海樓百載威望不是浪得虛名的,這裏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明海樓旗下萬睛門的人,我們在一個地方呆得久一些,就必然有露出馬腳之處,這次我們在這兒呆了一個月了,被發現也不足為奇。”
次日一早,常佳就自行結了房帳,雲渡、知道常佳的意思:雖然錢是小事,但也是拉開彼此關係的重要一步。
他們一路快馬加鞭直奔李國,當明厚載一行趕到達仿城時,褒若等人已經去了三四天。
“好,當你會跑?你跑,我就不信我追不上你,你能跑到天上去?你個小丫頭,還會長翅膀了?”
厚載緊緊絞著鞭子,目光森冷,怒極反靜,眯著眼睛,聯想起近來發生的事情,細細思忖之下便有了主意。
倒要看看是你雲渡手段高,還是我明厚載手段高!
那邊逃跑的人像屁股著了火,這邊追的人像是見到美女的色狼,緊咬不放。
不知在路上經過了多少關卡,這一天,前麵終於見到了高高的關城,上麵飄著的中漢國黃底紅邊的國旗代表著,這是一個邊關城,那裏正排著隊的地方,就是進出國的通道。
“前麵就是沂關,過了兩座分國橋,便是李國。”雲渡指著前麵對褒若道。
褒若一行人見到關城,不由得喜出望外,隻是這個“喜”字,褒若和常佳喜得有些不同,常佳是帶著一種感慨萬分的滄桑感,而褒若則是一種解脫感。
“下來吧,來,扶著我的手。”雲渡扶著褒若下車,常佳與慧娘早就自行在前麵探路,把時間和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
沂關關門站著一整牌的士兵,檢查著過往行人的通關牒,常佳與慧娘在離他們不遠處站住,等著兩個年輕人訴說完衷腸。
“我在關內還有些事處理,你們先過關,我會去找你們的,進了李國後的事,我都派人安排好了,不用擔心。”雲渡望著褒若輕聲道,眼睛有些複雜,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褒若嗯了一聲,低下頭,腳踩著路邊的小草,千言萬語說不出,最後隻道:“謝謝你,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還真是很煩惱呢。”
雲渡揪了揪她的頭發,微怒道:“你還跟我這麼客氣?”
褒若笑笑,望著不遠處的關口,仿佛看到自由的曙光,整個臉上都光彩起來,雲渡看著有些削瘦了的麵龐,歎道:“瞧你,都累瘦了,將來一定要好好養一下,人家猴子還有二兩肉呢,你連二兩也沒有啦!”
褒若怒道:“都是那個該死的明厚載害的,害得我離鄉背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