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1 / 3)

和雲渡兩人並肩走在路上,路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毫不打擾他們的談興,褒若多日未見雲渡,問道:“近來雲大哥在忙什麼?”

雲渡神色間略有些不自然,道:“沒什麼,隻是在周邊走走,看些李國的風土人情,對將來在李國的發展也有好處。”

“雲大哥還騙我呢。”褒若笑道:“我都聽說了,你運了三千擔鹽來給李國缺鹽城市呢,這可是件大好事,怎麼不提?”

雲渡笑道:“一件小事,何足掛齒?”

正在這時,一輛馬車滿載一車大箱子轆轆而來,行人紛紛閃讓,偏巧路邊一個現炸現賣油餅的人爐子不知是濺了油還是突然爐門大開,火呼一下直躥上來,紅彤彤的很是嚇人,那馬受了驚嚇,長嘶一聲,突然開始發力狂奔,車夫盡力勒住馬韁,無奈受驚的馬哪是那麼容易控製得住的?眼看著那馬朝褒若和雲渡衝來,路上行人叫起來,褒若見那馬的來勢不由尖叫一聲,沒等反映過來,隻覺得腰上一緊,雲渡摟住她的腰,輕飄飄轉了個身,那馬徑直朝前麵一個帶著小孩的婦人衝去,那婦人抱著小孩,呆立在路上動彈不得,眼看母子兩人就要命喪於鐵蹄下!

突然褒若眼前一晃,雲渡如箭一般直躥上去,身在半空中,一腳把車夫踹了下去,自己搶過轡頭,猛力後扯!那馬被扯得嘴巴大張,仰天長嘶一聲,在那對母子三步遠處舉步不前,在原地狂亂地踏步,雲渡拉偏韁,馬兒便向另一邊無人處又奔躥了兩步,這才停下,口鼻呼呼喘著粗氣,鬃毛皆豎,雲渡跳下馬來,順著它的毛發,嘴裏念念有辭,漸漸地那馬平靜下來,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雲渡的手心。

車夫雖被踹下,由於雲渡用的巧力,並沒有受作,眼見一場慘禍被彌於無形,對著雲渡連連拱手,說不出話來;那婦人方才嚇得傻了,現在回過神來,抱著孩子,坐在地上一聲又一聲地哭了起來:“兒啊!兒啊!”便有一旁的店鋪中的女子來便有人上前安慰那個女人,又道:“別哭了,大姐,人也沒事,你要多謝這位公子,要不是他,現在什麼都晚了!”

那車夫連聲音都顫了,對旁邊的路人訴道:“我剛謀上這個差事,一家大小還等著我的錢兩,要是出了事,沒錢賺不說,還得賠上全部家當,坐牢也賠不起啊!”同著那個婦人對雲渡又打恭又作揖又要磕頭,雲渡忙扶起道:“不必客氣,見難不救不是成畜生了?這是應當的,不用謝!”

又對車夫道:“你這馬沒有見過火光,所以見火就驚,今後你沒事時拿一個火盆時常在它麵前像今日一般躥火,久了馬便習慣了,這一路上這樣的事多著,要再碰著人怎麼辦?”

那車夫和婦人謝了又謝,連帶著褒若也受了人家不少感激的目光和讚譽之辭,甚是有麵子。

一切平靜下來,兩人接著往前走,褒若忍不住道:“雲大哥,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的好身手!”

“這算什麼?常在各地行走,若不懂些武藝,怎麼挨到今日?”雲渡毫無自滿情緒,話若平常。

城裏有一座亭橋,架在一條不大不小的小河上,他們現在已經走到亭橋上,這裏來往的人不多,兩邊設有座椅,頗可做小憩之用,二人就在亭橋坐下,雲渡問起這陣子褒若足不出戶的事,褒若想起前陣子厚載逼婚的事,滿肚子的惱火,氣道:“明厚載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讓皇上答應再把我嫁給他,幸好後來這事沒成!”

雲渡一愣,問道:“明公子向皇上要求把你再嫁給他?”

“是啊!”

雲渡眉間皺了起來,沉思不語,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卻說不上來,思想了片刻也沒個答案,便暫時放下不安,轉而道:“好在這事沒成。不過,褒若,你覺得這樣下去好嗎?你一天不嫁,總有人可能打你一天的主意,不是明厚載便會是什麼王公大臣,你的父親是淩王,要是能和淩王聯姻上,這可是件人所難求的美事!就算是你擺明了從前嫁過人,但是這樣的誘惑卻總是讓人難以抗拒的。”

褒若想起太後先前說要讓她嫁給禦前三品龍尉將軍的事來,雖然這不過是太後的幌子,但總是有這個可能,太後才會拿他來迷惑褒若,不禁苦惱地在欄杆上輕輕敲打,凡事總是雙刃劍,淩王的權勢為她帶來堅實的保障,卻也成了人人眼中的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