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在門口說的,來往之人甚眾,不少人都朝褒若怪異地看了幾眼,褒若這輩子沒有受過這麼大的羞辱,冷笑道:“你逞口舌之快吧,到時候別後悔就成。”
“你也別逞口舌之快呀,到時候別後悔就成!”那人笑得越發****,褒若怒上心來,卻知道這個時候越發不能意氣用事,事情鬧大了,就算這個東西最後被罰,但她和淩王府的麵子可就丟大了!
那人被家人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自恃自己家的勢力也不弱,心想一個弱女子能怎麼樣,就算真吃了虧,一個女子嘛,沒有了貞節還能怎麼狂?淩王礙於麵子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隻要自己說願意娶她,淩王還要倒貼嫁妝將女兒賠送自己,這樣也就搭上淩王的路子了,一舉兩得,心裏打著如意算盤,占據著門口不讓褒若走,他的隨從都在門外,已經圍攏了古玩鋪大門,不讓人進出,蕪兒菁兒眼看不對,都急出一身冷汗,褒若怒極反笑道:“看你說了這麼一堆,不就是說我不守婦道嗎?你倒是挺有經驗,敢情你娘是這麼教你的?怪你長得不像你爹!我倒是很敬佩你娘,隻可憐你爹,平白替人養孩子!”
“郡主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不過門口畢竟不舒服,還是到裏麵說話的好!”那人又要伸手拉,蕪兒眼明手快,順手抓起一個鎮門小石獅獸就往他頭上手上砸,那人避之不及,手被砸得鮮血長流,痛得大叫:“賤貨!來人啊,把她給我拿下!”
“誰敢拿我的丫頭!我殺他全家!”褒若眼睛驟然升起殺氣,反身擋在褒若麵前,冷冷瞪視那些狗腿子,隨從知她是郡主,倒是不敢去碰她,麵麵相覷,那人被扶起,握著血淋淋手,倒抽著冷氣大罵道:“裝的什麼貞潔,你以為你是黃花閨女?早被人上過幾百次了,摸一下還會死?你這種貨,要不是看在你爹份上,送我都不要,送到妓院當妓女還嫌髒!”
“啪!”一個巴掌橫空而來,打得他飛到珍寶架上,無數古玩轟然倒塌,砸在他身上,一個沉重的案閑青銅簋發出一聲極沉的悶響,打在他腿上,這時他半邊臉已經高高腫起,他捂著臉抱著腿大叫:“啊,救命啊!死人啦!”
明厚載不知什麼時候進來,麵色鐵青,喝道:“再敢胡說八道,下次……”他盯著輕薄男子的心髒:“我就親手把它挖出來!”
說完轉身攬著褒若就走,“殺了他!殺了他!”那人尖聲狂叫,痛得扭曲的臉擠成古怪的一團。
“呀——!”四名護衛竟是練家子,拔刀上前就砍,其中一把刀明晃晃地竟朝褒若而來,褒若不禁失色,雪白的臉映著雪亮的刀,分外煞白。明厚載見他們刀劍竟然不避褒若,大怒之下,再不容情,抽出隨身的腰間軟劍,迎風一抖,就成了一柄三尺來長,寒光如雪的利劍,向正朝褒若襲來的那護衛擊去,那護衛本意是襲擊褒若以分散明厚載的注意力,借機將他拿下,不意明厚載來得這般之快,同伴未及配合,那道劍光在他手腕處一閃,鮮血飛濺,一陣銳痛他的手筋便被挑斷了,鏘然一聲,大刀落地。
明厚載一擊得勢,忽聞得背後異響,矮身在間不容發之間躲過身後偷襲,看也不看,腿向後徑踢,偷襲的人正欲變招,這一腳踹得他直飛到他主子身上,當場把他主子壓得直翻白眼,又是一陣鬼狼嚎,明厚載冷哼一聲,大踏步朝門口走去,褒若被他牢牢地抱在胸前,兩個丫頭緊緊跟在後麵,剩下兩名護衛見不是對手,假意讓過,在明厚載擦肩而過之際悄悄從袖出掏出一枚金錢鏢,金錢鏢如一道追命金光,直飛明厚載後心,眼見明厚載似乎渾然不覺,正暗自以為得計,明厚載卻突然回身拇指與食指相扣,在鏢上一彈,金錢鏢帶著一聲利嘯回噬原主,在他未及反應時,金錢鏢深深打進他的大腿,直沒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