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章(2 / 3)

一直以來,這個世界給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定義為:女人是依附於男人而生,男人則是女人的一切,這種觀念滲透進每個人的骨子裏,他也不能例外,就算他再愛煞了褒若,在他心目中,褒若仍舊是附屬於他的,無法獨立生存,即使她能走出他的領地,依舊是要依附於別的男人,比如——雲渡,但是如今看了褒若這般處事,他才真正明白了褒若不是依靠於任何人,就是把她獨自一人放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也能活得很好,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屬物,她是她自已,她隻是她自己。

他對褒若當初毅然出走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與理解,這個不甘當任男人擺弄的娃娃的女子,不能用當今世俗的約束來限製她,她是一種自由的乳燕,天高地厚任她自由行,他不禁有些好奇,為什麼一個在商人之家長大的女子會有這樣的手段和想法?他與慧娘和常佳接觸過,慧娘是個賢惠女子是不用說了,常佳算得上女中英雄,有著男人的氣魄,可是就算是她,也仍然覺得男人是女人唯一的歸屬地,她似乎也不足以熏陶出褒若這種奇特思想,褒若的奇特思想究竟從何而來?

褒若在明厚載的心裏變得神秘起來,日思夜想都是她。

褒若的“失身”事件,兩人都有了默契一般都不再提起,明厚載一如既往地對褒若細心嗬護,褒若也不再趕他走,或者說趕不走,就在這種奇怪的狀態下,她越來越開朗,雖然仍舊不時想起雲渡,但已經不完全再是沮喪和悲傷,更多的是帶了幾分了然,雖然無奈,可是也算漸漸接受了現實。

淩王府似乎是平靜下來了,可是濟河王府卻大鬧開來,原來又是為了那個安敏。

安敏被打得下不了床,在床上口口聲聲地鬧著要娶褒若,王府裏的人自然不同意哪,可是安敏在府裏是被寵慣的,不肯讓他如意便又叫又鬧得不肯吃藥,濟河王無奈,隻得來與淩王商量。”

“我當然是不同意,不過我看那濟河王是不會這樣罷手的。”淩王笑著搖搖頭,對常佳道:“我們褒若果然是個人見人家的主兒,外麵的謠言傳成那個樣子,居然還有人敢上門提親?如果褒若嫁了他,說不定倒是他的克星!”

一家人都笑了起來,除了明厚載外,明厚載的眼睛裏有一種冷光一閃而過,嘴角有不為人注意的輕蔑笑意,隨即便轉為鎮定,這一切落在淩王眼裏,淩王不動聲色,隻是跟著大家一起笑。

原來安敏說就喜歡褒若那沷辣勁,罵人的功夫罵得讓人爽,其他小姐雖然名聲好,可是像木雞似的沒勁,遇到事情隻會哭,隻有褒若,那個時候不哭也不怕,雖然隻罵了他兩句,可是卻讓他覺得沷辣得可愛,沒名聲他也不在乎,濟河王妃罵道:“沒出息的種子!那麼多好人家的女兒等著你去選,你去給我選了這麼個辣嗆女回來?”濟河王也罵,濟河王世子也罵,一家上下又罵又勸,可是仍然阻止不住安敏的決心:“假花倒是好看又不招蜂引蝶,可是我就喜歡又豔又有剌的冷玫瑰!”

他下定了決心就是要娶褒若,揚言要是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不喝藥也不吃飯,餓死在王府算了,王府上下這陣子被搞得不得寧日,濟河王想到兒子這種沒骨氣的樣子,恨不得讓他就這樣死了算了,便畢竟是親生骨肉,隻得想辦法,這幾日見到淩王皮笑肉不笑,本來天天在皇上麵前彈劾淩王與肅曠,這陣子也隻得暫且按下,淩王這日下朝回府時,被濟河王攔下,吞吞吐吐地提出這個請求。

淩王一邊說著,常佳笑得格格不已,慧娘也不禁莞而,肅曠笑罵道:“我本來要找個機會把他打死的,既然他還算是會看人,那就饒過他了!”

“我就奇怪了,我那天沒做什麼呀,隻不過罵了他兩句而已!”褒若也笑道:“早知道要是打他兩個耳光,怕他不從此喊我姑奶奶?”

明厚載在一旁聽著,臉越來越難看,淡淡地哼了一聲,這個該死的安敏,那天出手不夠重,真是失策!

淩王當然是不同意的,安敏也是不肯放手的,於是這事又一次鬧到皇上麵前。

“胡鬧!上次說要嚴懲的人是你,如今又想要結親的人也是你!”皇上睨著麵前低頭羞愧無比的濟河王:“你這主意未免變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