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們說……”褒若喃喃道:“他們說你是一個千年老妖怪,已經這麼大了,可是卻像個青春美少年一樣,令人惡心……”似乎是發覺自己講的話有些過份,褒若忙開口澄清道:“我相信你不是千年老妖怪,你是天生的對不對?”
武功高得連明厚載似乎也落了下風,又長得如此詭異得美,修習的又是那樣的邪門道法,褒若猜測他的年紀應該是不小了,老妖老妖的刺激下,那美男子似乎有些動怒:“他們是誰?是剛才那幾個捕快嗎?”
褒若心中跳了一下,道:“不是,怎麼可能是他們?那些蠢人,他們哪懂得什麼叫美,什麼叫不美?不過我想看到門主,他們也知道什麼叫美了。”那美男子不由得麵帶微笑,褒若又道:“當時也是在路上聽說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誰,聽說豔絕門剛成立不久,竟然能有這樣的成就,真是了不起。”
“小姑娘很會說話,這就跟我們去吧,到我門下,我交你采陽補陰之法,包你到了我這個歲數,仍舊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褒若的心倒是真的迷了一下,誰不想美麗長久?不過看了眼正在對她放射強力冷光的明厚載與肅曠,她估計她隻要說一個好字,身邊這兩人非把她撕了,以免為患人間,搖搖頭道:“我還是不去了,我們一別,後會無期,但願貴派的發展蒸蒸日上!”蒸得屍骨無存。
她與這個門主的一來一往對話為明厚載與肅曠爭取了很大的自主性,趁這個空檔,明厚載與肅曠已經估量了敵我的力量,對方十來人,想是因新招入門的關係,力量並不很強,肅曠可以敵得過,要緊的是這個門主,這個門主不知什麼來頭,竟能收斂氣息隱於樹幹中,簡直非人所能,明厚載自問武功能敵得過他的沒有幾個,這個門主卻能夠在空中輕鬆地躲過自己淩厲的全力一攻,隻怕加上一個肅曠也不是他的對手!眼下……明厚載與肅曠深感憂心,在這個門主的眼裏,他們似乎已經是他的掌中物,他未必不知褒若的心意,卻毫不在意地與褒若應話,全不把她身邊的兩個男子在眼裏,褒若察覺到身邊兩個男人的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氛,盡量一拉一扯與他套話,為明厚載與肅曠爭取時間,但是結果將會如何,三個人心裏都沒底。
“那幾個不長眼的衙差呢?”褒若笑眯眯地問道:“見到門主可有被門主的絕世風情所傾倒?”
“說他們不長眼,說得真是對極了,而且也粗魯極了,一上來就動手,我瞧著不太雅觀,讓我的手下一個一個地把他們送回家啦。”
“送回家?”死了?
褒若一陣緊張,又笑道:“我們對門主佩服有加,要不是親見門主,我簡直不敢相信,世間竟有這樣出塵絕世,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奇男子,武功既高,人品又好,心胸又寬廣,門主這般瀟灑俊雅的人物,我們一定要回去好好地宣揚一番,讓他們知道,他們是多麼鼠目寸光,原來這個世界還有人們所想像不到的奇男子,偉男子,美男子,這樣的人必當載以史書,青史永留名,芳名傳百代,見者謁其人,心往而忘餐,聽者聞其人,不見而狂泣,但願永相望,不要長相思。”
她心裏飛快地打算,嘴上卻快言快語,聲音如珠落玉盤,嘀嘀落落,清脆悅耳,更加之語如搔癢,弄得那門主心裏一陣陣暢快無比,不由得仰頭大笑,就是這個時候了,明厚載向肅曠使了個眼色,肅曠猛然抱起褒若飛快向林子飛奔,明厚載一聲長嘯聲起,他的寶馬風難已經出現在林子外,“上我的馬!”明厚載叫道,一隻金錢鏢帶著勢無可擋的迅猛向門主襲去,去處正是那門主的臍下三分,丹田所在,丹田是所有武人的軟處,除了長年練飛鐵布衫的人,沒有人敢掉以輕心,而練習鐵布衫必得童子之身不可,這個門主之派既以淫而稱,自然不可能有鐵布衫的功夫,果然,那門主不敢不躲,飛身而起之際,明厚載已經又一枚飛鏢擊向身在空中的門主,他的武功本高,不是一般人可比,門主飛袖而擋,金鏢勢頭絲毫不歇,依舊帶著風聲紮進了門主的手臂,門主略一疏忽間,金鏢已經訂進他的曲池穴,頓時半邊手臂酸麻,他冷哼了一聲,這個男子隻怕不簡單,要是貿然追擊,引得他孤注一擲也討不了,止住門人的腳步,道:“不必追了,窮寇莫追。那個煉丹爐改日再說。”
明厚載與肅曠的馬都是久經戰場的兄弟了,一跳上肅曠的馬,馬兒似乎也知道危險一般撒開蹄子奮力疾馳,好在一路再也沒有遇到其他攔截,一路回到淩王府,淩王已經回府,見肅曠與明厚載並肩進來,身上衣服淩亂,似是大戰過一般,且不說話,等肅曠自己交代,褒若卻不等二人開口,便搶先咭咭咯咯地把在林子裏的遭遇說了一遍,淩王大為震驚,京城重地,朝廷所在,官員彙集,牽一發而動千鈞,馬上命人傳令多軍議事,一邊見肅曠與明厚載雖說不上親熱,但也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心中點頭,這個兒子雖衝動,但是還是識得大體的,道:“你往後麵去告訴府城守衛,這陣子小心防備,那豔絕門主既然對褒若已經開始注意,恐怕不會這麼輕易罷休,厚載,你不如搬進府裏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