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知州大人正在盤問郝氏和張勍兩人案發時在什麼地方,可有人證。
兩人分別說出了自己案發時在自己哪裏,也找來相應的人證後,所有的一切再次指向陳尚。陳尚驚恐的跪在公堂之上看著公堂上那些人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荊捕頭看見有人在後堂向他招了招,於是便悄悄走了過去,到了後堂他看了那剛和寧葉分別的沈公子以及那小廝。
“小姐,你怎麼在這?”荊捕頭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快跟我來。”沈小姐說道。
荊捕頭也不知道這位千金小姐要幹什麼,不過他清楚千金小姐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無故找他,於是便跟在了她的身後。
幾人很快便再次回到了寧葉所在的那間廂房。寧葉正坐著悠閑的喝著茶,聽見來人的腳步聲,便起放下茶杯,過一會沈小姐等人便走了進來。寧葉認出了那荊捕頭,隻是不知道他叫什麼,便說道:“這位是?”
“王兄,這位是荊捕頭。”沈小姐給寧葉介紹道。
寧葉向荊捕頭一拱手,算作招呼了。沈小姐接著又向荊捕頭道:
“荊捕頭這位是王瑄。”
荊捕頭和寧葉寒暄了一句後,便問道:“你們到底找我何事?”
寧葉和沈小姐對視一眼後,寧葉道:“還是由我來回答荊捕頭你的問題吧。”
接下來寧葉就將剛才自己所發現的,以及關於李大元被殺一案的想法和推斷過程原原本本地一字未漏又重新給荊捕頭說了一遍。
荊捕頭當差多年,經驗豐富,聽了寧葉的分析加上的一些證據,覺得寧葉的分析很有道理,雖然有點最後得到的結果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但卻合情合理。如果那李大元真的是慢性砒霜中毒,自然有辦法驗明,隻需要讓讓仵作刨開屍體檢查李大元的五髒六腑,就能知道答案了。至於證人寧葉也都已經說了,如果他們的證詞符合寧葉的推斷,人證物證具在,那凶手就呼之欲出了。
“你說的是否當真?”荊捕頭神情嚴肅。
“自然當真,沈兄也和在下一起去了李大元家。”寧葉道。
荊捕頭見沈小姐點頭,這才完全相信,便急著想要將這些消息告訴知州大人。
“多謝王公子。我這就去去想大人稟報。”荊捕頭說完便匆忙離開了。
見荊捕頭離去,沈小姐長出一口氣,笑著道:“這件事多虧王兄你了。”
“沈兄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
寧葉想來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再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了,便說道:“沈兄,看來是沒我什麼事了,那我就告辭了。”
“王兄,我與你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回去。”沈小姐見寧葉要走說道。
公堂上荊捕頭將寧葉的話重新轉述了一遍,他的話猶如石破天驚,不僅大人震驚,那師爺也楞了好一會,不過他們都不是愚笨之人,荊捕頭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卻也隻是推測。
公堂之上郝氏極力否認,但是荊捕頭很快找來了那些寧葉說的證人,有賣橘子的商戶,買蝦的胡老頭,還有李大元的鄰居,根據這些人證詞加上寧葉的分析,一個非常隱蔽的殺人手法顯露在了眾人的眼前,唯一差的就是物證了,不過也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現場不少人無不唏噓這種殺人的手段,過於陰毒,而且郝氏還是對自己的親人下手。對於這種毒蠍心腸的人眾人當然是痛惡之至,有人破口大罵,有人開始朝郝氏和張勍兩人扔雞蛋,現場開始騷亂起來。
眼看著現場混亂起來,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要證明這一切符實,最後坐實郝氏罪證必須驗明李大元是否是中毒身亡,不過解剖屍體驗明毒性不是這一會兒就能完成的,再則公堂之上也不易做這種事,最後知州大人將一眾人等全部收監,等待最後的結果出來後再行定奪。
另一處街道上三個人閑庭信步,兩女一男,正是除了府衙沒一會的寧葉三人。
從出府衙寧葉就時不時偷看這個沈公子幾眼,他之前還不覺得,現在看來總覺得這個沈公子身影有點眼熟,好像是在見過,不過他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沈小姐見他目光一直落在身上,還以為自己的身份讓他看穿了,多少有點不自然,心裏緊張之下差點被自己絆倒。
“王兄,你在看什麼?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沈小姐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裝束道。
“沒什麼。”寧葉連忙擺手。
“對了,沈兄怎麼認識衙門的人?”寧葉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了,便轉移了話題。
“認識衙門的人不是什麼難事。何況荊捕頭本就是杭州一帶的名捕。”
名捕這一詞寧葉曾在多次武俠電影見過,如今遇到真實存在的他還真想了解一下,便饒有興趣地問道:“這荊捕頭真有那麼厲害?”
沈小姐見他真的對荊捕頭感興趣,便細說道:“荊捕頭原本是在大理寺當差,二十年前就已經是聲名在外了,後因為一件大案被調到了杭州,之後便一直留在了這裏。荊捕頭不僅為人正直,而且武藝高強,這麼些年來多次為民除害,替杭州城的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前幾年杭州附近的山頭上不知從哪裏跑來了一夥流寇,打家劫舍,為非作歹,最後是荊捕頭帶人把他們剿滅了。這杭州城裏鮮有人不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