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校園內的野炊(1 / 2)

晚飯吃的相當愉快,除了痛說革命家史那段有些令人心酸外,整個過程還算和諧溫馨。何楚芳喝了酒沒法開車,於是範風就主動提出送她接孩子回酒店。何楚芳想了想,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一路上除了車內的音樂,再沒有其他聲音,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一個開車,一個坐車,但心思好像各不相同。何楚芳想起了以前的種種過往,範風則在想著她。這個被現實打的粉碎的女人,在冷酷外表之下,原來是這麼脆弱敏感。這就是殘酷肮髒的人類社會,任你多麼涉世未深,心無城府,隻要進了這個圈子,就別想幹淨的出去。要麼你被這個社會所不容,要麼你也變成其他人那樣,成為這冷酷無情中的一員。還是動物界簡單,除了捕獵就是睡覺,到了交配期玩命打敗競爭者就是,基本上一輩子翻來覆去就這三件事。不過要變成動物,我可隻想當個獅子老虎灰熊什麼的,要是給我來個野豬,羚羊,豈不成了待宰的羔羊?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想到這,範風嘴角露出了下意識的笑容。何楚芳看在眼裏:“想起什麼了笑成這樣,女朋友?”。

範風一驚:“原來你一直在偷窺我?”

何楚芳正色道:“這車裏就咱們倆人,我還用偷窺嗎?你那麼大的個頭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想不看見都困難。”

二人哈哈大笑,笑聲透過車子傳了一路。

回到家,範風躺在床上給張素英發了個微信表示問候。一整天都沒和這個恬靜的姑娘的聯係了,看看她現在做什麼?滴滴,範風低頭一看:都九點了,這會還在學校?抬手把電話撥了過去。

張素英臨近畢業,這段的學習更是緊張,每晚在圖書館查資料都熬到半夜,有事索性住到宿舍,連家都不回了。公正的說,國外的大學生活還是相當痛苦的,尤其是美國。咱們國內的教育是苦前不苦後,高考一過,基本上這以後就沒有什麼繁重的學習任務了,該談戀愛談戀愛,該玩遊戲玩遊戲,就等著混文憑工作了。美國恰恰相反,高中以前基本上就是玩。對,你沒有聽錯,學校隻負責一件事——培養興趣。關於學習什麼的,那是高中以後的事情。等你上了大學才發現,真正的苦日子這才真正到來。當然,美國大學生談戀愛的也非常多,甚至大把不務正業的也不稀奇,但總歸先把學習任務完成了才有經曆做這些事情。拿著昂貴的學費到這裏混日子,畢竟是極少數。美國的大部分大學都是開放式的,沒有圍牆,沒有作息時間,你想玩到幾點回來都行,大門永遠敞開,對學霸而言,你在圖書館想看到幾點也可以,熬個通宵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根本不需要跟國內的大學一樣,還占個座位什麼的,在這裏,掌握自己的命運的真正是你自己。張素英毫無懸念的屬於後者。她大學學的是酒店管理,碩士讀的是哲學。當初聽說她讀的是哲學,範風一個勁兒的反對。其理由是:學哲學的人大多學到最後腦子都或多或少的有點不正常,成天神經兮兮的,沒事就做若有所思狀。動不動就把替人類思考擺在桌麵上,雖說哲學是一切學科的總指導,但對女孩子而言,搞的太多愁善感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最後,範風做出了重要批示:別打算拯救世界拯救別人了,先放放,你能把我拯救了就行,女人嘛,還是頭腦簡單,四肢也簡單最好。很多時候他明明沒理,可偏偏就能把那一整套歪理邪說講的頭頭是道,甚至到最後讓你不得不對自己的正確觀點都產生了懷疑。張素英同誌對此也是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