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門在客廳拐角處的樓梯下,許顯軍順著地上淌著的血跡,走下了地下室的樓梯。
這裏麵堆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紙箱,還有一些陳舊的家具胡亂的堆在鋪滿灰塵的角落裏。在白色熾光燈的照射下,顆粒狀的灰塵在空中翩翩起舞。渾身是血的考克萊雙手被捆,背靠著牆喘著粗氣,嘴裏不停的嘟囔,看見許顯軍下來,臉色立即變得恐怖起來,尤其是看見了他手裏那把明晃晃的刀之後,更是驚恐萬分,他明白——這把刀將徹底把他帶入地獄的深淵!
這是一種漁刀,顧名思義是漁夫宰殺魚的一種刀。純鋼打造,全長不到一尺,刀身長六寸左右,寬六到八公分,刀尖呈尖細型,這樣更容易捅入濕滑的魚身。韓國黑幫最喜歡這種隨身武器,既便於攜帶,殺傷力也較大,可刺可砍。我們在影視劇中看到的刀具,多為這種漁刀。雖然也有很多拿著彈簧刀的,但我隻能說,那隻是京劇票友水平的幫會成員才會用那個,真正的亡命之徒才會選擇漁刀——奪人性命的不二武器!
許顯軍蹲下來,用刀尖輕輕劃著考克萊那張帶血的胖臉,嘲諷的笑了:“hi,machoman,areyouok?(嗨,猛男,你還好嗎?)”
考克萊嚇得閉著眼睛,渾身篩糠似的抖著,帶著哭腔一個勁的告饒:“i'msorry,i'msorry,it'sallmyfault,idon'tknowisthatyourgirlfriend,icandoallcompensation,pleasestopit!(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知道那是你的女友,我可以做一切補償,求求你住手!)”
許顯軍瞬間收起了笑容,那聲音讓考克萊聽起來像是對自己敲響的喪鍾:“areyouafraidof?youwillalsobeafraidof?doyoubullyawomanisn'tprettybrave?youhavedestroyedaperson'slifehappiness,you'reright,nowitistimetopay,youpray!!!!(你怕了?你也會怕嗎?你欺負女人起來不是挺勇敢嗎?你毀了一個人的終身幸福,你說得對,現在到了該償還的時候了,你祈禱吧!)”
“no!no!no!no!”
考克萊臨近崩潰的哭喊著。
許顯軍此刻反而出奇的鎮定。人在憤怒到了極點的時候,往往會表現出反常的平靜,就像是風暴來臨前的短暫死寂。
“這一刀,是為了魏清受傷的左腿!”
喊聲中寒光一閃,一刀紮在考克萊大腿肉最多的地方,刀尖深入達將近兩寸,疼得考克萊殺豬般的嚎叫聲充滿整個地下室,震得灰塵隻掉。樓上的布魯姆應該是聽到了侄子的慘叫,大聲吵鬧著什麼,隻是一分鍾,卻又安靜了,想必是被人利索的堵住了嘴。
許顯軍並沒有立即把刀拔出來,他蹲下來,看著不斷滲出血的傷口,握著刀柄來了個九十度旋轉,殺豬般的叫聲在一起想起,還伴雜著罵人的髒話。剛才如果說我們的考克萊先生滿臉是血的話,此刻的他竟然是滿臉是汗了,蒼白的臉色告訴許顯軍這家夥已經失血過多了。
許顯軍把刀子慢慢的拔出來,此舉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讓他嚐遍最深的痛苦。考克萊倒在地上,疼得連喊的勁兒也沒了,估計因為失血過多,腦子不大好用,嘴裏嘟嘟囔囔的含糊不清。
“這第二刀,是為了魏清的清白!”
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這刀紮在了什麼地方。就這樣,直挺挺的一刀,深深的紮到了眼前這人的生殖器上。考克萊疼得坐了起來,滿地打滾,身體蜷縮成一團,聲嘶力竭的已經喊不出來什麼了。許顯軍滿手是血,看著地上的考克萊,用腳把他踹翻,隻見褲襠上血肉模糊,想必即使不是整根切下,起碼也是終身的職業太監了。考克萊自知今天難逃一死,掙紮著坐起來,居然笑了,用輕蔑嘲諷的眼神看著許顯軍,喘著氣說了一些美國人平常罵街用的所有詞彙。既然今天死定了,就不再妄想生還了,也不會再求饒了,從這點上說,考克萊還真算得上一個有勇氣的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