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貝拉的演出(1 / 2)

“風哥。怎麼還躺著呢?”

範風艱難的扭過頭看了一眼,一身新衣的程前像沒事人似的走了進來,絲毫看不出是前天晚上備受煎熬的受害者。

範風又艱難的轉回頭,那動作有點像生了鏽的發條,稍一用力就有可能斷裂。

“一塊兒遭的難,怎麼就你經不起折騰,人家這會跟沒事兒人一樣。”一旁假睡的魏清睜開了眼睛:“是不是你忍辱偷生的時候,跑得太忘我了。”

範風連微微一紅,蔑視了魏清一眼:“自古以來,良臣擇主而事,良鳥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說的什麼啊!那跟哪啊!魏清姐是問你是不是跑得太玩命了,以至於別人還沒怎麼著你呢,你先把自個傷的不輕,哎,風哥,說不定落那幫人手裏真沒現在這麼慘。”

程前站在了魏清一邊,從革命戰鬥意誌方麵,對範風進行了無情的鞭撻。

“放....。”本來想口吐一句髒話,看見坐在對麵床上看電視的糖豆兒,後麵那個字又生生咽了下去。

“你也別說風涼話,這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範風整理了思路,齜牙咧嘴的坐起了身,腿上的腫疼讓他有些忍無可忍。

“如果不是想讓你六個全屍,我完全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從容而退,得瑟的時候別忘了,是誰跟個狀告無門的佃農一樣哭天搶地的,小時候看《媽媽再愛我一次》怕都沒這麼動情。去,給我把桌上的茶需點水端來。不信還治不了你了!”

程前樂嗬嗬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倒水,範風這才心滿意足。

猛地範風想起個事情,招呼程前開車帶他出去。程前不明所以,問範風有必要傷還沒好全乎,就架著拐出去嗎?又沒有什麼急事?

範風大怒:“廢什麼話,你隻管開車!我指哪打哪!”

汽車呼叫著駛向了繁華的法屬區。

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身波西米亞風格的衣服,貝拉在街角的拐彎處調試著樂器,為即將開始的演出做各項準備。她拿著一張紙巾,把那把黑色的古典吉他擦了又擦,像上戰場前的士兵在擦拭自己心愛的武器,專注而可愛。下午的微風輕輕吹起了垂在額前的頭發,時常蓋住了貝拉那雙深邃如宇宙的藍色眼睛,她隻得用手不時的撩開。

坐在車裏的程前和範風把車停在了路對麵,他們沒有下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貝拉,這其實屬於偷窺,很是有些猥瑣。兩個人一句話沒說,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的啞劇,全神貫注。當貝拉用手撩開頭發的一瞬間,女人獨有的性感嫵媚暴露無遺,引得二人車內一陣唏噓。

“噢!”不約而同一聲讚歎。

“瞧你那老不正經的樣兒!”範風笑了,看著趴在方向盤上的程前,有點像開飯前的金毛犬趴在自己的飯盒上。

程前不好意思的笑笑,坐直了身體:“咱們就這樣在車裏不下去?”

範風打開了車門,把手裏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使勁的踩滅,那盡頭有點像準備幹壞事的特務分子。

“我可告訴你,誰也不能對咱們的救命恩人東歪點子,誰也不能!”範風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