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兩顆心的碰撞(1 / 2)

雖然隻是初春,但邁阿密的天氣已經變得燥熱起來,大多數人都換上了襯衣等春裝,也有個別耐凍的直接過稱夏天了,短褲t桖走街串巷。沉寂了一個冬天的海灘又再次喧鬧起來,大西洋和太平洋在這裏交彙,暖流海洋使人感到按摩般的舒適,讓有在溫暖的海水中昏昏欲睡。小販們擺著各種美食數來兜售,孩童還在沙灘上專注的挖著去年那個坑,每個孩子身上都有著鼴鼠的靈魂,這話說的精辟。

何楚芳在離停車場不遠的地方,坐在樹蔭下的露天飲品店喝著古巴雞尾酒。這種酒名叫【自由古巴】。100年前,正是古巴人民要求獨立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的時候。革命軍戰士為了獲得充足的體力,好打跑西班牙殖民軍,就往他們鍾愛的朗姆酒裏加咖啡、蜂蜜和白酒。這樣調出的酒,保持了酒的芳香,但是卻不醉人。他們就給這款獨一無二的雞尾酒取了一個革命的名字“自由古巴”。

何楚芳並不知道這裏麵加了白酒,一口下去,喉嚨裏說不出的辛辣,但馬上又感受到了蜂蜜的清涼和芳香。好酒就是這樣,既讓人望而卻步,卻又忍不住淺嚐即止,合起來是苦辣,但回味卻是香味沁人心脾,就如同人生的百味雜陳。一杯酒,即是人生。

這次她沒忘了把糖豆兒待在身邊。一旁不遠處的草地上,糖豆兒和一個黑人小男孩在玩著類似於積木的玩具,看起來在玩具方麵,糖豆兒是具有權威性的,從頭到尾都是她動嘴,男孩動手搭建。何楚芳看的心頭發暖,下意識的又抿了一口酒,口龍的刺痛感並未打斷她的思緒。

不久前的一天夜晚,吃過晚飯的她帶著糖豆兒在酒店閑逛,看見了那個救了自己女兒並挨了一大嘴巴的倒黴蛋——亞當斯,這家夥自己獨坐在酒吧裏喝悶酒。西裝外套扔在一邊的凳子上,領帶已經被扯歪了,讓人刮目相看的還是那條撕扯了的褲腿,小腿肚子都能看得清腿毛。他一個人麵前至少放了三個空杯,是盛放伏特加的那種大杯,低著頭,在似醉非醉間徘徊。何楚芳把孩子放到兒童樂園區後,又給工作人員交代了一聲,徑直走向亞當斯。

“嗨,你好。”

亞當斯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看見了燈光下的何楚芳。這是一個標準的東方美人,典雅,清芳,讓人不可觸碰,有著莫名的宗教神聖感,這種感覺像是夢裏才會有的。

“我能坐下嗎?”

何楚芳見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再次問道。

“是的,可以,完全可以,反正...並沒有別人。”

亞當斯舌頭有點發直,說雖然說不利索,但動作還是跟上了思維,他趕緊拉了把椅子過來。

“兩杯龍舌蘭,謝謝。”

亞當斯很奇怪一個中國女人怎麼喜歡喝墨西哥酒,而且還給自己點了一杯。

“噢,不,我還是威士忌好了。”

亞當斯對著服務員補充道。

“對於那天的事情,我想說聲抱歉,你看,我不僅沒有感謝你,反而有些恩將仇報了。”

何楚芳端起杯子敬亞當斯。

亞當斯揮揮手,拿起杯子對碰後一飲而盡。

“我都忘了,你還記得那麼請。”

何楚芳低頭看著亞當斯的褲子笑道:“你是被墨西哥毒販追殺的嗎?”

亞當斯猛然正色道:“你怎麼知道!”

“........”

何楚芳沒想到自己一語中的,頓時傻眼了。

亞當斯哈哈大笑,何楚芳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戲弄了,美國人的幽默感真是無處不在。

當意識到自己一晚上這是第一次笑後,亞當斯精神了許多,把自己今天單刀赴會看女兒的經過以及褲腿飛揚的原因說給了何楚芳。

按說美國人包括歐洲人一般對自己的隱私是極度保密的,包括體重身高都算絕密,能把家事倒出來給人聽的真是不多。亞當斯也不例外,但今天的境遇實在讓他難以釋懷。短短一下午,他和女兒賽瑟琳的甜蜜相見和忍痛分別,似乎上天有意讓他先甜後苦,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所有事情最後總以悲劇收場,婚姻如此,親情還是如此。加上何楚芳給人以真摯坦誠的良好印象,於是骨鯁在喉的亞當斯便不做任何保留了。有那麼一瞬間,亞當斯也納悶,為什麼才見過一次的一個女人,會讓他有如相識多年的信任感和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