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向著張東赫設想的那樣順利進行著。
首先,他找到了gd人阿濤。
阿濤前些年因為當蛇頭,被張東赫死死抓住了把柄,這一下要了阿濤的命了。因為那天隻要張東赫一不高興,說不定就大嘴巴告訴給警方了,他就得進去吃牢飯,天天和監獄裏的凶神惡煞們打交道,這可太可怕了。而且站內股東和勢力太大,你又奈何不了人家。隻能乖乖就範。就像一個人麵對死亡其實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等待死亡。就這樣,阿濤愁眉苦臉的拿著五萬美金安家費踏上了不歸路。
要不說老油條就是老油條,為了避嫌,張東赫特意定了去舊金山的機票,準備在事發的這段時間,遠走他鄉,呆一陣子。考慮到女兒張素英也和許顯軍在一起,避免誤傷,他謊稱自己有病,把素英也騙了過來。他覺得萬事俱備了,才舒了口氣,靜靜的等待阿濤的好消息。他什麼都考慮到了,但卻疏忽了一點——張素英。他忽略了自己女兒的性格,導致了以後父女反目成仇。張素英屬於外柔內剛的秉性,看起來柔弱不堪,骨子裏卻硬的像塊鋼。在大是大非麵前,素英從不妥協,也從不含糊。即使是她的親生父親,她也永遠堅持正義的原則,不避親疏。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當範風和許顯軍,程前何楚芳等一群人為了公司的運作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這張死亡的大網已經慢慢的包圍了他們,讓人細思極恐。好在,何楚芳帶著女兒提前去了邁阿密過節,範風和老毛搬到了公司去住,雙方都奪過一難。但據後來阿濤交代,那是經過他授意的。因為阿濤也是盡量不想傷及無辜。殺一個人和殺是個人,在美國定罪可是不一樣的。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畢竟阿濤這個膽小如鼠的家夥和幫會那些殺人如麻的嗜血狂,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這也是最後範風放了他一馬的原因。
當範風掙開眼睛後,已經是晚上了。
他第一眼看見的竟然是何楚芳和糖豆。何楚芳長途跋涉從西雅圖趕來,因為他在電視裏看到了發生在新奧爾良的這一幕慘劇。當看見失火的地方正是自己和女兒諸國的房屋時,頓時毛骨悚然,也暗自慶幸。她知道此刻的範風這需要幫助,說的貼切點,更渴望去安慰。她沒有多想,帶著女兒就踏上了去新奧爾良的航班。
她看著昏迷中的範風。他比以前更消瘦,從許顯軍過世後這幾天,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過,飯吃的也很少。長長的胡渣子也不記得多少天沒剃了,讓範風年輕的臉上多了些滄桑感,這倒很符合範風當下的心境。她不自覺的掉下了眼淚,這才多少天啊,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何楚芳說不上是什麼心情,既懊悔自己當初沒有留下,又慶幸自己離開的及時,如同雙子座的正邪兩方彼此較量和壓製。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糖豆呢?”
範風沙啞的聲音,說明他失水太多。
何楚芳趕緊倒了杯水,把他扶起來,慢慢喝了下去。
“叔叔,我在這。”
範風一扭頭,糖豆抱著自己的受氣包品牌的胖貓,坐在窗子邊的沙發上,正看著自己。由於沙發太高,小孩的腿幾乎高高懸在空中,想必她自己是爬不上去的,一定是何楚芳抱上去的。那隻貓看見自己的舊主人,喵的教了一聲,躥到了病床上,依偎在範風身邊。
範風撫摸著貓,這讓貓十分受用,懶洋洋的又深了個懶腰,開始眯著眼打盹。
這時候,房門打開了。老毛程前先後進了門,張素英跟在後麵。範風一見張素英,腦筋蹦起多高,準備隨時炸鍋。
“你醒了?好好的怎麼會暈過去呢?多休息休息,別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