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覺得有點頭疼,不過終於找到了。手塚先生的家,想起那次麵試的人說的話,蘇齊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這次助手的工作其實是因為手塚先生的需要,我們為他引薦的,當然,你的作品他也看過,算是同意了,但手塚先生脾氣古怪。即使我與他合作多年,但依然不了解他。隻有一點你需要注意,他生氣時非常可怕。在那個時間盡量遠離他。”腦中浮現這樣的話,與一般日本漫畫家不同,他並沒有用公司的工作室,而是多年來一直堅持在家創作,這可苦了蘇齊,原本對附近不熟悉,還要找他家的住址,好在蘇齊日語不錯,要不可就真的難辦。
蘇齊看著麵前的門,簡潔的小屋,典型的日式風格。開門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老人身穿灰色家居服,花白的頭發往後梳的整整齊齊,皮膚白皙略微鬆弛,表情嚴肅,眼神卻並不凶。不,不止是不凶,蘇齊可以透過老人清澈的眼神看到他眼底深處的點點溫柔,隻一眼,蘇齊就對老人有好感。從小受老人照顧比較多,讓蘇齊對老人有一種天生的好感。
“你好”蘇齊沒有堅持日本的禮儀,而是簡單的問候一聲,加上淡淡的微笑,頗具親和力。老人點點頭,走進院子,拿起水壺繼續之前的行為。蘇齊注意到,老人的院子裏養了很多花草,它們生長的分外好。喜歡花草的人通常喜歡自然,而熱愛自然的人通常擁有廣闊的心胸。蘇齊想。
蘇齊沒有打擾老人,隻是看著老人,等著他。老人在打理一株蘭花,它開的挺好,且有很濃的清香。蘇齊喜歡蘭花,不自禁露出陶醉的表情。
“喜歡蘭花?”老人輕聲問。聲音低沉,且有輕微鼻音,有點奇特的聲音。
“是的,我以前也養過蘭花,但後來送人了,但它的香氣我卻一直記得。”蘇齊淡淡道,注意到老人的眼神變柔和了很多。
“為什麼送人了?”老人的表情很認真,仿佛對此問題必須得有答案。
“因為我有時畫漫畫會忘了周圍的一切,雖然知道要更加規律的安排,但我總做不好,一個人生活又沒有人管,就更加做不好,等我發現它時,通常土壤都很幹,這樣幾次,我隻好把它送人了,這麼好的花,死在我手上,實在太可惜了。”蘇齊想起那盆花,直到現在還是覺得非常惋惜。
老人看蘇齊的眼神變得非常柔和,花打理的差不多,老人直起身。走向屋內。走到玄關,老人示意蘇齊換那雙淺灰色的拖鞋,蘇齊發現還有倆雙拖鞋,一雙男式,一雙女式。
走進客廳,即使是簡單的裝飾,也可以體會到一種雅致的生活,正麵長方形櫃子上擺了一盆漂亮的綠植,不同於一般日本人采用的簡潔插花作品,看過老人那麼認真的打理花草的蘇齊覺得可以理解老人的做法。老人徑直將蘇齊帶進書房,書房很大,房間裏掛了很多畫,有些上麵的墨跡還沒幹,隻看了一眼,蘇齊便被那些畫吸引了。老人的畫集合了白描和唯美倆種風格,融合的很好,畫裏的人仿佛有生命般。老人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蘇齊,等著她從畫裏出來。
半響,注意到自己失禮的蘇齊連連道歉。
“看了那些畫,你有什麼感覺?”老人問道。
“既簡單有美麗是我的第一,畫風明朗清新。我們中國曾有一個山水大師齊白石,您的畫讓我想到了他的畫,似乎有一種觸動的感覺。我很喜歡”
老人點點頭“今天,我把其他助手都叫走了,今天,隻有你一個人幫我完成今天的作品,能做到吧?”
“我會努力的,沒問題”蘇齊信心十足,其實,以前蘇齊畫漫畫從未找過助手,她最大的優點,便是一旦有好的構思,便會花最短的時間將它們畫出來。不僅如此,它比任何人都更急切漫畫早點出來,之所以偶爾拖稿,也是因為,在別人有幾個助手的情況下,而她隻有一個人的關係。她的工作效率驚人,再加上她更願意自己將它們畫出來,所以,現在蘇齊有了很好的機會展示自己的長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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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條警戒的看看了四周,天剛亮,換班的人快來了,正到了大家最疲倦的時候。他看了看房子,周圍沒有任何異常。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房子裏的人,同時他也收到密令,要時刻注意那人的動向,也就是既保護又監視的意思。忽然,他神色一變,有人來了。
晨曦中那人踏著輕快步伐向這裏走來,他的身影逆著光,看不清麵貌。那人徑直往這邊走來。
“站住,閣下是什麼人?”六條大喝,凶悍之氣撲麵而去。來人麵不改色,推了推臉上的眼鏡。
“麻煩各位讓一下,我找神穀君有事商談。”
“再向前一步,閣下若有什麼損傷,概不負責。”雖然對方纖細的身材容易讓人小窺,但六條沒有一絲放鬆,他緊緊盯著對方,對方實在太淡定了,這種淡定絕不是裝出來的,那是胸有成竹,完全不把他們當一回事的淡然,這種態度讓六條憋著一口氣,他準備好隨時戰隊,作為組裏的精銳他曾拿下空手道大賽的冠軍。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雖然我是和平主義者,抱歉了,先生,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痛”下一秒,六條隻覺得脖子一痛,失去知覺。好強,六條君昏迷之前最後的意識。
男子看著眼前橫七豎八的“屍體"微笑著搖了搖頭。
男子輕手輕腳走進房間,房間有些昏暗,看著床上的那個突起物。惡作劇的笑笑,突然豎起拳頭揍向床上那人,空的,糟了,上當了。心思急轉,忽然感到耳後生風。急忙跳向一邊,同時嘴裏大嚷“不玩了不玩了,信彥。”